忽然,他突然眼前一黑,脸上被人踩了一脚,整个人都被跩蒙了,直接飞床底下去了。
“嗷!”他痛呼出声,之前和奥丁打架的伤还没好,鼻血都流了出来……好吧这和奥丁没关系。
“怎么,恺撒带走了芬格尔没人碍事了你就骚话连篇了啊?”诺诺满脸鄙夷,显然之前的骚话她都听到了,难怪小魔鬼一直看笑话一样,原来自己是中了他的圈套。
这下路明非觉得有些尴尬了,感觉自己觊觎师姐的那些小秘密全都被师姐知道了,有些羞涩难为情,只是这些现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回想起那一脚,带着少女沐浴过后的芳香,不由得砸吧砸吧嘴。
诺诺看着他在那里摸着嘴满脸意犹未尽,不由得有些恶寒。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死宅真恶心?”
“对,没错,死宅真恶心!”诺诺看着路明非,路明非也看着诺诺。
忽的两人都笑了,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时候诺诺威胁路明非说她要告诉施耐德教授中文“大只”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要路明非给她刷一下s级的黑卡。
其实诺诺早醒了,只是两个人近来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复杂,对对方的认识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一下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索性装睡,没想到这货一醒来就在这恶心人。
一瞬间他们的角色就变了,路明非不再是要屠神的恶魔,诺诺也不再是要嫁人的贵夫人,他们还是暗恋师姐的小屁孩和没事调戏小弟的傲娇师姐,就像从前一样。
“真好。”路明非在心里默默想着。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任性了,把你害了还纠结你喜欢的是不是我,犹豫要不要燃烧生命救你。
可是以前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是你把我从黑暗里给救了出来;哪怕那时全世界都敌对我,你也可以在雨夜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现在我最丑恶恐怖的一面也暴露在你面前,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陪在我身边。
原来不管在外人面前我们变成什么样子,在彼此面前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那就够了。”路明非想着。
已是暖春,和煦的微风拂过这片宽阔的草原,皱起青绿的波纹,空中飞掠过大片大片透亮的白云,又转眼间栖身于远方的万里雪山。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
而在这不知名的草原上,居然屹立一座辉煌的宏伟宫殿,那宫殿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刺金般夺目耀眼,仿佛把世间一切的光亮与荣耀都吸了去,其他人只能在此座下跪伏膜拜。
从那青色的边际驰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宛若箭矢般掠过草原,被它踏过的青草尽皆倒伏,在草原上留下一条显眼的过道。
它毫不掩饰急切,像是古代的骑士赶着勤见皇帝,惊得不远处水潭的飞鸟鸣叫着飞身远去。
还未至那华丽的宫殿,马背上的人便牵扯缰绳。骏马在悠长的嘶鸣中抬起前蹄,停下了脚步。那人纵身跃下,低着头向宫殿步行而去,这是在表达对这里主人的虔诚和敬畏。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暖春,他却穿着一件带帽子的长袍。整个人隐在袍中,仿若暗影。
到了那宫殿门前,他对着大门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
那门随后便打开了,却看不到一个开门的人。只见那宫中尽是水晶与琉璃相称,翡翠与宝玉相争,那是无与伦比的奢侈华丽,比草原上的曜日还光彩照人。
他起身,步入宫殿,叩见这一方世界的信仰。
走在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环形阶梯上,玉心盯着自己的白瓷般的小脚一步一步踏上楼梯,思考着如何向先知说明这次事件。
她居然是一位女子,之前她一直将身体隐在长袍中,看不到那精致的容颜和及腰的情丝,也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娇弱的的女孩子能在那壮实野蛮的马背上随心所欲。
她是这一代先知的侍者,所以每次有大事发生都是她来禀告先知,先知是他们这一族的信仰,也是最高权力的掌控者,每个人都以先知为荣,他们也都为先知而活。
可是玉心作为侍者对先知却有很大不满,原因是之前三次禀告。
第一次禀告是因为青铜与火之王苏醒,那次先知正在睡午觉,听到禀告说知道了知道了,要玉心先回去,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然后龙王的人头就被卡塞尔学院抢了。
第二次禀告是大地与山之王苏醒,这次苏醒就在首都,玉心料想先知必当带着十万勇将踏上征程,结果正在餐厅吃甜点的先知给了玉心包薯片把她打发走了,然后龙王的人头又被卡塞尔学院的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