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姜茶茶有点后悔了。
过来前冲的那个冷水澡,她现在喷嚏打得贼响,好像是比之前的感冒更严重点了。
不过,她现在这个穷鬼看见边纪琛,就仿佛看见了人民币,恨不得能多薅一点是一点。
短短的十几步距离,姜茶茶就施展了自己毕业以来的演技绝学。
她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走到边纪琛的面前,鼻子又开始痒了起来。
在她打喷嚏之前,边纪琛很有眼见地后退了好几步,跟她拉开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阿嚏——”姜茶茶刚打完喷嚏,便假装柔弱可怜地睁开眼睛看向他。
谁知边纪琛竟作壁上观,很快,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口罩,特别讲究地将它戴上,仿佛她身上携带了什么可怕病毒一样。
姜茶茶:?
至于吗!!
只听他淡声地问:“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个乞丐进来了。”
……很好,有被侮辱到。
她的心脏迟早得在这个世界里被伤得千疮百孔。
姜茶茶突然反其道而行,她瞥了边纪琛一眼,便走开了。
然后接下来的大半天里,边纪琛也没有见到姜茶茶。
这让习惯了她的死皮赖脸的他有些不习惯。
他今天特意在女仆扎堆的地方看了看,也没有看到姜茶茶。
那天晚上,送姜茶茶回家后,他便回到住宅,明明乏力不适得厉害,可他躺在床上,闭眼很久,怎么也无法入睡。
脑袋里像被灌满了水。
于是,他将那栋小洋楼的监控调过来,来回看了好几遍。
她整整在外头冻了20分35秒。
若非是当时的雨太大,他想,他应该也不会生出什么恻隐之心吧。
他看了最后一眼,便合上了笔记本,人也顺势倒在了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
他不是很喜欢欠别人人情。
这天在客厅,四下留意了好久,他都没有见到姜茶茶这个人,他眉头锁紧,有些许烦躁。
这个女仆的名字……叫做什么来着。
边纪琛想了一下。
好像…叫小荼。
他上次,让人调取了她的资料过来。
整个家,他熟悉的只有张姨和老管家,还有为数不多几个陪伴了他许多年的老仆人。
至于其他的,他都叫不上名字。
他特地查看了她的资料。
农村户口,故乡是在j市里一个偏僻得再不能偏僻的小渔村。
好像由于年代太过久远了,经历了几次拆迁,这个小渔村的名字在地图搜索混引擎上也搜索不到了,就连百度上,就只剩下两三条记录这村子的信息。
仿佛已经成为了历史印记,很快就会被磨灭。
他想了想,便从起居室走了出来。
等他走到后花园的时候,就见到姜茶茶此时正在跟别人抢着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