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屿正情浓之时,一通电话将他的好心情全部破坏。
宁檀得空,抓起地上的包跑回楼上房间,对着镜子一照,瞬间小脸冷冽。
傅容屿这男人不知什么癖好,竟然在她侧面脖子吸了一大块暗红色的印记。
幸好是晚上,反正一会儿就睡觉了。
她直接洗漱,出来的时候,傅容屿在她房间。
宁檀歪着脑袋擦着头发上的水滴,睐他一眼。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傅容屿白衣黑裤,双手叉腰,望着她的眉眼深邃多情。
“我今晚要留下来。”
“你房间就在对面,又不是很远。”
“既然你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是傅太太,如果我这个丈夫再不履行职责,岂不是显得很不称职?”
说着,他还知道去拿吹风机。
宁檀拗不过,只能乖乖坐着。
风机响了很久,一直到她的头发吹干。
傅容屿说:“我爸受伤出院,你明天跟我回去一趟。”
“他怎么受伤的?”
说起正事,宁檀也正经许多。
“小事。”
傅容屿将吹风机重新收好,放在原处。
宁檀见他没再多说,拨了拨头发,有点纠结,是否让他留宿。
这段婚姻,虽说她不是心甘情愿,但事已至此。
而且,这男人……她目前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傅容屿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边,手更是不老实地落在了她的腰际。
宁檀朝旁边挪挪,语气冷淡:“我累了,你回你屋吧。”
她腿一蜷缩,坐在了床上。
傅容屿看了腕表,朝她追了一步,“大国生物,……你之前是做新闻的,是不是有困难?”
宁檀不语,关了房间大灯。
傅容屿依旧坚持,“我是你丈夫,是宁家的女婿,理应出手帮忙。”
“不需要。”
宁檀态度很强硬。
她若是不知道与傅氏集团的合同,她可能会找他帮忙,如今她对他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两人僵持不下,傅容屿只得忍着想要她的冲动,回了主卧。
次日,宁檀没去公司,只因她接到母亲的电话。
“你爸昨天半夜醒了,但是……”
“我马上过去。”
宁檀匆匆挂断,与傅容屿一起到了医院。
宁国琛在手术室,宁母在外面惴惴不安地等待,双目通红。
“妈。”
宁檀跑来,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宁母看到她,一把将人抱住,哭的像个孩子。
“呜呜呜……”
宁檀越发的慌了,“我爸怎么了?”
母亲就是哭,什么话也不想说。
宁檀无奈,抬头看向傅容屿。
“怎么办?我爸……”
“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傅容屿知道实情,但是不想她太难过。
正在这时,亮着灯的手术室,啪地一声灭了灯。
手术室的门打开,盖着白布的宁国琛被医生推出。
“请节哀!”
其中一位年长的医生,来到宁母面前,惋惜地低了头。
宁母看到盖着白布的丈夫,当即瘫软在地,跪着抱住了已经没有任何声息的宁国琛。
“国琛,你不能这样说走就走,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哭声悲鸣,令人同情。
宁檀有点不相信是真的,刚想迈出一只脚,岂料腿一软差点摔倒。
傅容屿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中。
宁母被医生拉开,挣扎着去撵准备先送去太平间的宁国琛的遗体。
宁檀反应过来,推开傅容屿驱开拦她母亲的医生,哽咽着说:“妈,我们去看看爸爸。”
声出,眼泪决堤。
傅容屿陪着她们母女,到达阴暗的太平间。
宁母瘫在地上,悲痛的哭声,绵绵不绝。
几天后,宁国琛下葬。
前来吊唁的人,几乎涉及各个领域。
宁檀也亏了嫁给傅容屿,几乎整个葬礼都是他在操持。
这一点,宁檀很感动,心里有一点点开始接受他。
从南山公墓回到宁家,宁母便病倒了。
宁檀理所应当搬了回来。
可这时,傅父给傅容屿压力。
从宁家回傅宅的傅容屿,被他爸叫进了书房。
“你岳父这么一走,大国生物便是群龙无首。你想办法,让宁檀把你弄进去。”
“爸,什么意思?”
傅容屿多少有点明知顾问。
傅父那双表面温和的面上,藏在眼镜后的目光却令人不寒而栗。
“意思就是大国生物迟早要姓傅。”
他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坦白。
傅容屿当即火大,“爸,你这意思,很难不让人怀疑宁国琛的死跟你有关。”
傅父沉默,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