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倒吸了口寒气,不敢再随意胡乱动弹。
他冰冷的薄唇竟然含住了她珠圆玉润的粉色耳廓!湿湿润润的凉意激得她后脑勺酥麻酸胀!
他口齿不清地暗哑道“本将军问你话,你最好如实回答本将军,否则的话”
姚蕴紧紧抿着唇,灼热气息一轻一重地吞吐着,只觉得有密密麻麻的千万只蜱虫蚂蚁如潮流洪水那般钻进了她的耳洞子里,这些莫名的小生物坠入她的心底胡搅蛮缠,撩得她面色酡红、娇羞难忍。
她急迫地喘着气,转过头来直愣愣地望着他,眉眼绯红,双眸泛着水光粼粼的雾气,逐渐看不清面前之人的清澈五官轮廓。
“将军当真想知道嘛?若是知道真相后,一怒之下就把奴家休了该如何?”
萧承毓一愣,倒是有些意外她是如此反应。他兀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自顾自地仰躺在一侧的暖榻上。
“本将军会看着办,不过却容不得身边之人胡诌乱语。”
姚蕴往他的方向转了转棕色丽眸,深吸了一口气,朱唇微启,似在诉说着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
“从前遇人不淑,不幸落入到人牙子的手里,那人牙子便将奴家发卖到了青楼,奴家也是在那时遇到真娘的。”
“他对你做了什么?”
姚蕴抬手盖住了双眸,玉齿微颤,银牙紧咬,她不想让别人瞧见她这样一幅委屈难过的模样。
“我那夫君,他、他好赌欠债,我一过门,他、他便将我卖给了镇上最阴毒的人牙子。”
萧承毓侧过身,一只手臂半撑起脑袋,目光幽沉地盯着她。
“蕴娘可不是什么天真单纯的普通妇人,又怎么会误入狼窝?若是还”
“当时先生不告而别,我、我一怒之下,便自作主张嫁给了村里相貌堂堂的王秀才。不曾想他却是个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人渣。”
她吸了吸鼻子,呜呜咽咽哼哼唧唧地说着话,顺手扯住身前男人的一边暗色蓝纹宽松衣袖来擦眼泪。
“将军若是嫌奴家脏,要当即休了奴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闭嘴!”萧承毓幽幽打断她的话,甚至还满眼嫌弃地要扯回自己的衣袖,“那人如今在何处?本将军来替你出口恶气。”
姚蕴一怔,猛地抬头看他,眼眸子里浸满了潋滟秋水,如明如焕,如火如炽。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主动说要为她出这口恶气!
从前姚姑姑总是劝她息事宁人低头做人,莫要惹是生非。真娘也会劝她想办法忍耐接受,最要紧的是好好活下来。那段时日正已先生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无一个人会支持她定要出这口恶气!
“将军,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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