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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既然如此,就让我满足你吧。”
“修罗枯骨,和花而眠,群响喧嚣而起,人如鬼戏,心无恻隐塌尸骸。一响鼓,众卿钟情,二响鼓,曼陀花海,三响鼓,黄泉奈落。中有冢月,地有参差,心无明暗。”
“杀戮之秉,滔滔血海。”
“群由群系,一朝寒冬而落,彼岸之梅,花香应闻。”
四面八方响起了阴森的笑声,三声仿佛从心中响起的鼓鸣,让心脏的血液都在急速的涌动,森林树木在这一刻仿佛化为了累累的白骨,羽哉站在其中,一切在他的眼中好像都失去了七彩的色调,黑白充斥着一切,随后就部沾染了血色。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河,河对岸盛开着难以计数,无穷无尽的彼岸花,他回头望去身后站着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人,父亲、族老、族人、朋友……
他们的身上都出现了一道锁链,牢牢的捆绑着自己。
这是他们和羽哉之间的牵绊,而这些锁链之上都有着极为粘稠的液体,在血色之下仿佛代表着无边的杀戮。
嗒、嗒、嗒……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羽哉将头转了回来,看到了一个踏着河水向自己走来的黑袍人。
他似乎带着钢铁的面具,身后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锁链延伸而出,那些虚无的锁链的另一端没入了每一朵的彼岸花,连系着天空。随着他的走来,似乎有着无尽的亡魂一同而至。
“嘻嘻……”
轻笑声响起。
一颗矗立云端的巨大红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方,一根枝杈上,一个白发的少年坐在上面,眼角下的星星印痕闪烁着绿色的荧光,他笑嘻嘻的看了过来,但是他的双眼似乎无悲无喜,充满着空洞。
紫色的眼眸似乎是吞噬万物的深渊。
这颗参天的红树之上,有着无尽的亡魂游弋,这些亡魂顺着锁链,与着那个带着钢铁面具,宛如死神一样的黑袍人,涌了过来。
黑袍人来到了羽哉的身前,一道道亡魂没入了羽哉的体内。
那些亡魂死亡那一刻的感受,冲击着羽哉的意识。
他看到了无数的残虐,看到了无尽的凄惨,看到了难以计数的杀戮,看到了命运的无奈和可悲……
他的心中涌出了悲伤,去也有着悲恨。
人为何要死?为什么要顺从于命运,人活着为什么非要无可奈何?
羽哉这一刻无比的想要活着,这是无数亡魂共同的祈愿,可是再经历了这些亡魂意志,融合了这些亡魂意志之后,羽哉的眼神变化了,他的内心也变化了。
活着,死了,有什么区别?
“以我的意志主导一切,生与死只不过是抉择,如果顺从,如果屈服,那么人活着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羽哉开了口,天地间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出现了大量的裂隙。
哗啦啦、哗啦啦……
如雨般的空间碎屑洒落,而羽哉也挣脱了这片不知真实还是虚假的空间。
他澹蓝的双眼中隐隐可见一道紫痕,两个袍袖间垂落下了铁索,一部分缠绕在了他双手的手腕上。
羽哉抽出了刀,一瞬间划破了空气,血色顺着刀身涌出,形成了一道猩红残月般的刀气,移平了大量的森林树木,而无间的声音消失不见。
卡哒。
刀入鞘。
穿着黑色羽织的男孩转身,向着火之寺的方向而去,除此无需再多言。
在他离开后不久,无间的身体在原地重新聚拢,再次出现,他看着羽哉离去的方向,猩红的双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因为结局已经注定。
由天蝎星主的传承,给予束缚自身的力量,帮其完成九限生壳。
由他给予畏,对其进行加持,敌人的恐惧,会不断增大,最后自我崩溃。
由双子星主墨来森,将从玛丽乔亚一战的另一成果,卡巴拉生命树的力量交予羽哉,帮助其进行自身真正的蜕变。
最后,再由他付出传说之力,进行加持,给予诅咒,给予祝福。
“群由群系,一朝寒冬而落,彼岸之梅,花香应闻。你这一生注定会被牵绊住,但一切的行事必然只会出于你自身的意志,彼岸只有曼陀罗花,但你就算死后,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寒梅。”
“与众不同?你就该与众不同。”
当日玛丽乔亚一战,那无尽的亡魂怎么会没有作用,他们与卡巴拉生命之树这一概念被一同收走,融入了黄道十二宫——双子星主的这个概念中。
而此时被无间给予了羽哉。
羽哉的意志迎来了真正的洗礼,明悟什么是自我,什么才是牺牲的意义,这样才可以帮助他真正掌握他自身属于白羊星主的力量。
那是无尽亡魂的伟力,哪怕是无间此时感受着羽哉的灵魂,都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混乱与悲哀,虽然那难以计数的亡魂没有融入羽哉的灵魂之中,但是这却可以说是与他结为了一体。
而此时的羽哉凭借着这种状态,体内九限生壳已经正式的成型,而他的意志也每时每刻在异化,在变强,
但却没有崩溃。
这是因为传说之力的加持。
人如鬼戏,戏亦百态,真实还是虚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有追究的必要吗?一切可以是假的,一切也可以是真的,所以灵魂的崩溃是真,也可以是假的。
再加上羽哉也是分体,意识可以随时进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