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年秋末当日,在兴庆宫的庆云亭里,张果把左手伸进玉棋筒内,食指与中指夹起一枚黑子,悬在空中,余光瞥了一眼叶法善,棋子便落于棋盘之上,说道:“我冲你。”
“我顶你。”叶法善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手持白子落下回应道。
“皇上驾到。”不远处传来宫人通报声。
叶法善和张果听闻,便起身恭迎道:“恭迎圣上驾临,贫道有失远迎,望圣上恕罪。”
“二位法师,无需多礼,朕这次前来,想给二位法师引荐一个有大神通的奇人。”玄宗黄帝李隆基故意抬高声调说道。
叶法善和张果两人对望一眼,开口问道:“不知圣上要给贫道介绍何许人也?”
“二位法师不急,朕让内侍去召见了,稍后就到,二位法师稍等片刻,对弈继续,走走走。”玄宗故弄玄虚地说道。
玄宗先行来到亭内坐下,叶法善和张果紧跟其后继续对弈。
内侍把罗公远带到了兴庆宫的庆云亭前停下脚步,先通报道:“属下把人带到了。”
“你们下去吧,让他进来面圣就是。”玄宗大手一摆,示意内侍退下。
待内侍通传完,罗公远就亭外,行了道家礼,说道:“贫道见过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这是鄂州太守给朕送来的能人异士,名叫罗公远。来,二位法师相互认识一下,可以探讨一番。”玄宗故意指着叶法善和张果不说他们名讳的介绍。
叶法善和张果定睛一看,眼前这个身材娇小,容颜稚嫩,妥妥的少年郎,最多也就是快要成人的样子,他们满脸轻视对望一眼,都笑着说道:“听说你发现龙人,还知道龙的一些事情,看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少年,明显还在发育期,你也敢说自己本领,也敢冒充能人异士。”
“罗公远,你无需多礼,上来赐座。”玄宗见此情形,打了一下圆场。
罗公远不慌不忙,径直来到玄宗李隆基身旁坐下。
玄宗又指叶法善和张果二人,给罗公远介绍道:“不知你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人吗?他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果先生和叶法善尊师了。”
罗公远回道:“二位大名闻名遐迩,虽未曾谋面,但今日有幸得于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张果故意偷偷地捏了一把棋子,藏于在手中,抬起攥紧的拳头,问道:“我们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罗公远笑着说:“什么东西也没有。”
叶法善和张果松开手一看,手里的东西消失不见了,黑白棋子都到罗公远的手中去了。
叶法善和张果这才看清,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还是不简单的。
得到玄宗认可的罗公远被留了下来,心想这少年的本事还真不在叶法善之下。
今日的天气日渐寒冷,马上转季节,大家围在炉旁、促膝而谈。难得相得甚欢的玄宗,突然提议道:“朕提议大家一起品尝日熟子,一想起那味道,鲜美至极,叫人口水直流,可惜那果子是一日一熟,普通人力运到京城早已坏掉。咳,那个,张果、叶法善,你们二人这次谁来负责此事?”
平日里都是张果和叶法善二人用道术去取,一般到了中午时分就可送到,就不会影响这种水果的新鲜。这次玄宗兴趣一来,马上让他们自己决定,谁负责这次取剑南出产的该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