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秦晓露在这期间自己用我刚才的那把蛊火枪把车前部的几个小黑东西烧跑了。
然而……
刹车还是没有恢复……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再度朝前猛冲了几百米的样子,接着我就感觉车身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人和车同时凌空飞了起来……
再然后又是一阵爆炸声传来,应该是油箱在巨大的冲击过后被引燃了,这股爆炸的冲力让车子飞的距离更远了一些……
我本来想在空中的时候跳出窗外阻止这场“车祸”,然而我和车子都在空中,根本没有着力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自己和车子同时起飞然后重重落地……
这次的冲击太过巨大了,以至于连我自己都被炸懵了一阵子,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也依然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就好像是有重磅炸弹在我耳旁才炸裂一样。
“嗡嗡”的响声之外,月尘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这次我听的比之前要更加清楚一些了。
“姐姐!杀了他!他是坏人!”月尘的声音很怨毒,颇有芊芊的风采。
“呵呵……”
这是月灵的笑声,这笑声听到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因为她笑的很怪,是那种介于讥讽和冷酷之间的怪笑。
我用力对着自己的下巴上来了一拳,这才发现自己半条腿被车身压住了,我试着动了一下,一阵巨大的割裂感瞬间传来,疼到我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我急忙止住双腿的挪动,转而用双臂把车身强行抬起了一些,这才看到自己那条被压住的腿现在正以一个怪异的弯曲角度扭着……
骨折了。
我不是没有骨折过,骨折本身并不让我慌张,因为我身体的自愈能力是包括骨折伤病的,然而恢复的时间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种程度的骨折,感觉至少在半小时之内是不可能完全复原的。
我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让自己的身子离开了车身,接着我又看到了不远处的秦晓露和另外两个蛊婴。
秦晓露的头上有一大片的血迹,从她右侧靠近发际线的位置一直到她的左侧脸颊,被拉开了一道可怕的伤口,皮肉外翻,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那俩蛊婴的状况还稍微好一些,貌似只是受到了擦伤,现在都围在秦晓露身边上蹿下跳着,看来也明白秦晓露出事了。
我急忙用右手对着秦晓露受伤的部位覆盖了上去,一大股的灵能瞬间从我右手心冒了出来,开始在秦晓露的脸部周围快速旋绕起来。
我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因为但凡灵能主动接近对方的伤口,就证明这个人还是有救的。
同时我也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能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朝我腿上汇拢着,感觉这些灵能已经具备了自我保护的机制了,即便在没有我主动调动的前提下,他们也会自主寻找我身上的伤患处。
但这一切都没什么卵用……
因为危机来的速度远比我的恢复速度要快。
前边是比丘鸟和小黑东西,这次……则轮到了狼群。
正是岛上的那些白毛狼,然而这次它们的“头目”却并非狼王,而是……哨兵和牙牙。
没错,这两只罗威纳犬充当了狼群的狼王,而且其中一只还是曾与我多次并肩作战的“挚友”。
哨兵和牙牙依然一左一右拉开了一段距离站立着,在它们身后则是数量至少在二十只以上的白毛狼群,每一只狼的眼里都透着幽蓝的光芒,甚至感觉连它们嘴角流出的哈喇子都带上了蓝色。
两只狗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进攻,而是静静原地站立着,像是在审视我一样。
自然,它们身后的狼群也是静立的。
我迅速从刚才爬出来的车子里搜罗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那把蛊火枪,我立马用还能正常行动的右脚把那枪勾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迅猛的、夹杂着血腥气息的黄沙扫了过来,这阵血腥气息似乎是把那些狼犬都刺激到了,只见牙牙长长地嚎叫了一声,就好像它不是狗而是狼一样……嚎叫过后,所有的狼群,以及哨兵便一同冲了过来。
狼群的捕猎向来都是围杀,这一点在它们被“蛊化”之后也依然没有改变,我们迅速被包成一团,我将放在秦晓露额头上的手拿开,没等这些狼群进一步发动袭击呢,便先行一步用蛊火对着几只站位最靠近的狼扫了过去。
同时我还特别用灵能对着哨兵和牙牙所在的位置打了几发。
蛊火的杀伤性还是极大的,几只被蛊火沾到的狼立马浑身都着了,没多久便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然而这蛊火也将它们激怒了,剩余的十多只白毛狼一起对着我扑了上来。
我忍着剧痛单腿站立起来,高高举起开山刀对准了它们……
他奶奶的……
我好歹也是一个和蛊虫病毒高度完美融合的个体,虽然敌不过千军万马,但是对付这区区不足二十只狼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居然突然出现了当时在岛上的一处地下通道内,月灵用我的开山刀把几十只仰鼻猴砍死的华丽场面……
该死!我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在想她?
然而我的思想却止不住……因为现在的场景其实和当时有些相像……
同样感觉是绝境,同样是一对多……
开山刀被我像舞水袖一样快速挥动起来,五感的大幅增强在这一刻充分体现了出来。
那些狼群扑来的速度明明很快,可在我眼里看来……它们的每一个行动步骤都清晰无比,我甚至还有一种预判攻击位置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开山刀刀锋总能在那些狼群袭来之前先一步斩掉它们的头颅……
很快我身边就倒下了一大片的狼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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