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再结合陶向军的身份,孔婉歌已经大概猜到了,径直问道:“温梓柔是让你去御道院偷一株叫断肠草的草药吧。”
陶向军看了孔婉歌一眼,有些诧异的点点头:“没错,但是我其实不太想做偷盗的勾当了,就偷了个懒,冒用了御道院一个学生的身份,假装是借草药搞研究,事后在还回来,我想的是反正就算不还,也是那个学生顶锅,也不见得能查到我头上。”
“我当时不觉得有什么,谁料温梓柔听说后把我臭骂了一顿,还说我办事不靠谱,非要让我把那个学生除掉,来个无迹可查,我不同意,最后我们俩吵来吵去,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我潜进百草堂,把领药记录抹掉。”
“所以你就用墨水打湿了领取单,将登记名字抹掉了。”孔婉歌总算知道她找到的被抹掉名字的登记簿是怎么回事了。
陶向军恍然道:“难怪,原来孔小姐已经去百草堂看过登记单了。”
旁边慕容霆挑着眉头,语气怀疑问道:“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你说你只是负责偷药,温梓柔从没和你说明用途,那你又是怎么知晓她用药杀人的?”
“霆少问得好。”陶向军继续回忆着,低声道:“因为在我偷药之前,温家一直流传着一个消息,温老太爷病重,有意接大姑奶奶回来继承家主之位,就在我把药偷回来不过月余,江城突然传来了大姑奶奶去世的消息。”
“仅凭这点?”孔婉歌死死盯着陶向军。
“孔小姐,你听我说完,大姑奶奶去世的消息传来的当晚,整个温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包括现在的家主温峥宁都有几分落寞,温梓柔却有点轻松,又有点高兴,还特意把我叫过去,告诉我找到肾源了,我可以去换肾,安心辞职在家养病了。”
“我当时隐隐觉得事态不太对,所以就留了个心眼,离开的时候没走远,而是绕到了后窗,听到二姑奶奶打了个电话,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