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助和鸣人都惊讶极了,难得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彷佛是在说不来这里,天理难容。
就算义勇和杏寿郎什么都不教他们,只是以实战演示,他们能学到的东西就不知道有多少,怎么能不激动。
不过,鸣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面对别人的好意,要是不能给出什么回报,他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一直没有答话。
可杏寿郎和义勇不同,他是被音柱·宇髓天元称之为“面面俱到”的男人,高情商的他立刻看出了鸣人的为难之处,于是他大喊一声:“接着!”
随后便把手里的扫把抛到鸣人手中。后者接过扫把,一脸茫然。
“这处宅子就紧紧挨着博物馆,我当然也是要收门票的!”
杏寿郎带着笑容大声说道:“要是你们想来这里,每个星期帮我进行一次大扫除就好!这么大的地盘,我一个人,真是忙不过来呀!”
“没问题!”鸣人高兴极了,“现在就需要我帮忙吗?”
“你一定很想看看训练场是什么样子吧!今天那片区域就托付给你了!”
说着,他看向义勇,“你们一起去吧,我有些话想跟左助说!”
“好。”义勇眼睛在左助身上打了个转儿,立刻带着兴奋的鸣人离开了。
“哎,义……”
左助再次伸出挽留之手,但却被杏寿郎的眼神阻止了,脸色复杂地原地站好。
“左助!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呢?!”
杏寿郎开局就是一记直球,直接狠狠地戳到了左助的痛处。
后者脸色一红,日向雏田附体一般的低下头,差点就要食指对点了。
此刻左助在杏寿郎面前的感觉很奇妙,居然跟他和鼬相处时有些相似。
虽然他还什么都没说,却感觉自己的所有念头,都被眼前之人看穿了。
他不说话,杏寿郎也不说话,只是带着真挚的眼神看着他,很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良久,也许是被盯着发毛,也许是不忍心对杏寿郎说假话,左助还是开口问道:“我……我和你,还有义勇差的太多了,对你的实力也没有什么帮助,你、你还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这是标准的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但也不能怪左助,视弱者为累赘,本就是力量至上的宇智波一族标准的价值取向。
也正是这个原因,警备队总是高人一等的执法态度,才引起了木叶村民的抗拒和厌恶。
没有对等的力量,就没有站在统一标准说话的资格,同龄人之间更是如此。
这也是左助无法面对杏寿郎的原因。
“可是左助!你照你这样说,朋友不就是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了吗?!”
杏寿郎走到左助身边,“但我选择和你做朋友,只是因为喜欢和你相处而已!和你的实力有多强,没有半点关系!人的价值,也并不体现在力量这单独的一点上!即便你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但只要你在这里,我就已经很高兴!”
左助张了张嘴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这样的思考方式。
杏寿郎知道他没有听懂,想了想,决定举个例子:“就说义勇吧!如果他明天被人打断了四肢,身上下的查克拉的经络也被切断,再也没办法使用忍术,难道你会直接抛弃他,认为他没有资格再做你的兄弟吗?!”
只是想了想那个场景,左助立刻打了个冷战,但还是认识到了其中的差别。
“可那不一样啊,义勇是我的亲兄弟,我当然不会做那样的事。但是,朋友什么的,终归是外人啊……”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杏寿郎大声宣言道:“如果左助你遭遇我说所说的那种事,我也依然不会忘记你的存在,每天都会去看你!和你说话!因为对我来说,只要知道你还活着,还存在这世上,就能使我得到莫大的安慰!至于你有什么用处,什么能力,这根本就不重要。”
这样的举例,让左助深刻地认识到了二者思维上的不同,心中不自觉地涌出一些感动来。
因为话里的隐藏意义,是杏寿郎看待他,和他看待义勇的方式没什么不同。
“没有必要为这样的事情掉眼眼泪!”
杏寿郎温暖的手在左助的眼眶下方轻轻一抹,“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你是我来到这个村子,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这是真实不虚的!左助,永远把你的眼睛盯准眼前的现实,在事情没有真正地发生之前,绝不想象任何让自己烦恼的情况,记住了吗?!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忠告了!”
“呜——”
左助的眼泪不仅没有止住,反而更泛滥了,连忙用掌根擦了又擦,“我……我记住了!”
“很好!”
杏寿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左助的肩膀,“至于你说自己很弱,这也没有关系!反正义勇每天都回来这里,有什么不懂得地方,我也会教你的!就算你学不会,我也会罩着你的!”
左助听到“罩着你”这种街头习气的词语,立刻破涕为笑,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大哥’?”
“我觉得这个叫法很有气势!”
杏寿郎仰头看天,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不过,你哥哥不会有什么意见吗?!”
左助没想到杏寿郎居然是当真了,只愣了半晌,也假戏真做起来。
“我叫他‘哥哥’,这是单独的称谓,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有那么一刻,他已经把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关系,如果他反对,就来让他来找我吧!我会和他说明的!”杏寿郎大声说道。
“那……”左助纠结了一会儿,试探地说了一句:“大哥?”
“很好!如果觉得腼腆,你可以多喊几声!”
“大哥?”
“不要带着疑问的语气了!”
“大哥!”
“就是这样!太棒了!”
……
远处,正回过头,想给义勇也找一根扫把的鸣人,看着一脸幸福、宛如喜鹊一样叫着“大哥大哥”的左助,不由一脸恶寒。
“是不是有点太……油腻了。”
旁边的义勇,有些为难地看着鸣人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心中满是歉疚。
说好了,要给鸣人找一个哥哥……
他讲视线投向第二次社死却又浑然不觉的左助,还有仰天大笑的杏寿郎,心中充满了疑惑。
可这是怎么回事呢?鸣人问起我,我又该怎么说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鸣人永远不会问起这个问题。因为对他而言,这个“哥哥”,此刻就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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