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准示意两人坐下,绕到了他们面前,沉声道:“我拜师的时候,师父定下‘门规三律’。这是必须严守的门规,如有违背任何一项,作为教授你们技艺的师父,我必须亲自下手,格杀你们!”
三人均是一愣,宋佳佳吃惊地道:“这……这也太严了吧?等等,叶准你现在说这些,难道是已经改变想法,决定真的收他们为徒么?”
叶准对她能察觉自己不想收徒的想法并不感到惊奇,毕竟这两天他各种表现,就算傻子也知道他是故意为难江聆韵和莫一流。他板着脸道:“这个问题从现在起不要再问,因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沙发上,江聆韵和莫一流同时像小孩般欢呼起来:“哇!太好了!”
叶准一声轻哼,令两人赶紧敛住笑坐好,才继续道:“门规会严,是因为我要教你们的东西足够珍贵,不仅可以救人或者自保,更可以用来杀人、获取不义之财甚至行不耻之事。”
江聆韵忍不住问道:“到底是哪三条?”
“第一,无论你以前怎样,从现在起,做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问心无愧。”叶准加重了语气,缓缓说出,“第二,要有医者仁心,救治苍生。”
江聆韵和莫一流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时代了,这两条听着怎么像百多年前的话?
叶准知道他们的疑惑,正色道:“我师父是个老家伙,又很少和现代这些文化接触,所以所说的东西和使用的语言,很多都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古物,用不着惊讶。这两条说到底,就是别做亏心事和多救人,这么浅显要是还不懂,你们可以去和猪比比智商了。”
宋佳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自觉失态,慌忙敛笑。
最近她特别容易被叶准的话逗乐,笑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多,其中固然有绝症有得治的因素在,但更重要的,当然是因为叶准已经被她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江聆韵回过神来,问道:“第三条是什么?”
叶准瞪了她一眼:“这一条尤其重要,主要是你,最有可能违背。”
江聆韵抗声道:“我才不会!三条我一定都会严守,绝对不会违背!”
叶准哼了一声:“是吗?第三条是针对师徒之谊,为徒,须奉师命为首要,不可点滴违逆。”
江聆韵一呆,随即失声道:“什么!你这跟收奴隶有什么区别!”
叶准翻了个白眼:“不喜欢就出去!”
江聆韵胀红了脸,还没说话,旁边莫一流已恭敬应道:“弟子谨遵师命,绝不违背。”
叶准点头道:“很好,看来我今晚能收到一个徒弟。”
江聆韵一咬牙,道:“我答应啦!反正有佳佳在这,谅你也不敢让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准板着脸道:“名字是你叫的吗?叫师母!”
江聆韵朝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我才不要。你刚才也明明叫你师父是‘老家伙’,自己都不遵师重教,还让我做,你好意思吗?”
叶准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那是因为我师父脾气好,但我不一样。想要违背第三条?好,我也不杀你,看在你还没学到什么的份上,我只撵你出去就行了!”
“你!”江聆韵气得差点要跳起来,但想到他说的“还没学到什么”,顿时蔫了,只得乖乖地道,“师母……”
宋佳佳忍着笑想说话。
叶准抢先一步转头看她:“小韵的脾气太散漫,必须好好约束,否则将来会严重影响到她能学到的东西。佳佳你现在身份不同,别太惯着她。”
宋佳佳只得点头,把要说的话收回肚子里。
不过听着他一本正经地叫着“小韵”,除他之外的三个人均生出别扭的感觉。
无论是宋佳佳这么叫,又或者换个年纪大点的人这么叫,都很正常,可是叶准年纪和江聆韵差不多啊。
莫一流是最先记起正事的人,问道:“师父,你要教我们的东西,到底叫什么名字?”
叶准目光扫过期待的三人,缓缓道:“《太上诀》!”
……
直到吃完晚饭后,三人仍没从刚才听到的东西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叶准还没开始教太上诀的内容,但只是他说的东西,已经令接受现代教育的宋佳佳和江聆韵难以接受。
那是对理念的冲击,假如要学,首先就要改变过去习惯接受的东西。
莫一流见多识广,比她们俩情况好得多,不过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完全接受。
最要紧的是,叶准过去曾经办到过的事,均一一验证了《太上诀》这种奇物确实是可办到各种超出他们过去观念的东西。
那种来自信念层次的冲击感,比任何其它东西,都要来得震撼。
叶准没理他们,自顾坐在客厅内思考。
震撼归震撼,他们总会接受,但如何教他们,却是个大问题。
正常情况下,循序渐进式最好不过,从最基础的“识体”开始,打好基础才有可能最大限度达至自己的极限。
但江聆韵跟他只想学医,根本不求武学上的提升;莫一流则问题在于他的年纪,要他从基础开始练根本不现实。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正想到这里,宋佳佳忽然在他旁边坐下,迟疑道:“叶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叶准回过神来,抬头看她,讶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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