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老太爷眼睛苍老惨白脸上兀自多了一条猩红如血的印记。
事发突然,从红影飞甩到洪老太爷倒地就在电光火石间。现场人等径自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
嗯?
任振华笑声戛然而止,嗯了声偏头望过去,却是在瞬间愣住。
只见着在洪老太爷脖颈上,赫然躺着一根五毫米粗的红线。
任振华眨眨眼,暮地打了个冷颤,急速转身回首,望向离位。
突地下,任振华愣在原地,眼瞳爆收到针眼大小,老脸瞬间变色,惊恐乍现。
这根红线……
来自离位的阳龙桩!
阳龙桩上的束龙绳,断了!
顷刻间,任振华的脸就白了,白得如珠峰顶上亘古未化的雪,白得发指的白。
须臾间,任振华额头上的冷汗就涔涔冒出,变成瀑布淌下。
任振华众多徒弟们笑容陡然凝固,下巴脱臼眼睛凸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束龙绳断了?
五毫米粗的束龙绳竟然断了?
可以承受百斤大鱼拽扯的束龙绳居然断了?
被任振华绑了二十五圈次的束龙绳,赫然断了?
这意味着什么?
点穴失败?
定龙定错?
束龙不遂?
而且断了的束龙绳径自神奇的打在洪老太爷的右眼。
这又说明了什么?
有生以来,这帮人从未见过这般玄奇怪诞荒唐不羁的怪事,直把所有人都看得呼出来的气都是凉的。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的眼睛都默默转移到我身上。
难道……
“你,你……”
“姓童的,是你干的?”
任振华指着我语声打颤:“一定是你干的?”
我嗤之以鼻:“我离你的破红绳还有两米远。”
任振华顿时语塞,苍白的脸上泛起道道青紫,羞恼交加气得暴走。
这当口我弯下腰轻漠说:“一根破红绳还不值得我动手。我要干,就干这个。”
嘴里说着,我逮着钢钎柄缓缓提起。
任振华眉头紧锁,一眼不眨看着钢钎。
钢钎刚刚抽出两尺,异变突生。
任振华点穴埋下去的三根红色小木棍似乎受到了某种引力召唤,一根接一根弹出!
这离奇到近乎魔幻的画面出来,现场所有人包括洪家上下全都看呆吓傻。
任振华完全呆了。
两只迷惘眼珠子闪了又闪碎了又碎,脸上充满了不信,布满了惊恐。
“师父……”
任振华的大徒弟低低叫唤任振华却被任振华完全无视。
“师父!”
大徒弟拉着任振华狠狠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