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确都是九黎王派来的,任务上也没有注明必须要完成,因此她们也没必要拼了性命跟着天澜第一暗卫杠上一杠。
而这安懿实则是魏显荣安插到她们这一行人之中的,可惜魏显荣也没料到安懿居然敢忤逆自己,依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事。
容成将李星河送回重鸣殿后便一直在附近守着,李星河也是皇室之人,保护她也不算是违背祖训。
于是便心安理得的蹲在离重鸣殿不远处的老槐树上,自然便将安懿的行事看在眼里。
容成见她身上并无杀意,便想着等等看她有什么目的再出手,没想到两人在屋内说了几句话,安懿便离开了。
不过容成也没打算跟上去,世上事情千千万,他只要确保天澜皇室的安全便可,其余之事与他无关。
太极殿内,王喜守着夜,见殿内的烛火熄灭了好久,鼾鼻声传来,这才有了动作。
今日诗会成功举办,陛下一时高兴便多饮了几杯清酒,如今正是在偏殿熟睡之时。
王喜将手中的拂尘放下,见周围的两个小太监都打起了瞌睡,便偷偷地进入殿内,那天他可是亲眼看见陛下将圣旨放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之后。
伸手一掏,果然摸到了冰凉的玉轴,王喜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咽了口吐沫便将它展开了。
借着月光看到最后,王喜有些绝望,同样都是陛下的儿子,其中却没有对长公主姐弟俩的只言片语,甚至连他们保命的诏书都没有。
王喜摸着胸口的钥匙,也是该让他们知晓上辈子的恩怨了。最起码靠着那笔财富,他们余生不愁吃喝,只是这皇宫便不能待了。
重鸣殿内,李星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总觉得今晚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敲门声乍起,李星河一惊,便也很快回过神来,前去开门。
吱嘎——
门一开,李星河便见眼前披着黑色斗篷,整张脸都隐在斗篷之下的人,一时有些拿捏不准来者何人。
李星河刚想开口问道,便见他将斗篷撤下,露出了一张自己熟悉的脸——王喜。
“看来公公所说的时机是到了。”李星河将人请进屋内,笑道。
替王喜倒了杯茶,李星河便让王喜坐在木桌前,静待王喜的下一步动作。
王喜眼神虔诚的将怀中的钥匙拿出,恭敬地递给李星河。
这应该就是埋在桃树下那个盒子的钥匙了,没想到居然会在王喜这里,难不成原主的母亲与王喜之间还有些渊源?李星河心念道,却还是等着王喜的下文。
似是看出了李星河疑惑,王喜悠悠说道,只是那语气却像六七十岁的老人般沧桑,
“我与殿下的母亲于这后宫相识,彼时我还是个打杂的小太监,无权无势受尽欺凌。那时候你母亲也是刚刚入宫的小宫女,于是便相互照拂着,也算是在这后宫立住了脚跟。”
李星河仔细听着,目光却扫向那把做工精致的钥匙,这一看就不像是普通宫女所有之物。这背后之事,恐怕也只能由王喜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