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没有骗您张警!真的是个怪物!”邻村男人咽了咽口水,眼眶发红道:“突然就从我家的井里跳了出来,冲进了我的鸡圈,把里面的鸡全部咬死!”
“会吃鸡?是黄鼠狼?”张叔蹙眉问道。
“不是!!”男人凄厉吼道,“虽然太黑,我没看见它到底是什么,但是从月光照射的影子里我能看出,那是个人!人!!”
张叔又问:“既然是昨天晚上十点,那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报案?”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哭道:“‘那人’咬死了鸡后,却并没有吃掉它们,大概是觉得并不好吃,所以——”
他看向张叔,那对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颤抖着声音道:“它盯上了我。”
“它站到了我的面前,就那么看着我,明明离我有一段距离,我却能感受到它伸出的舌头舔到了我的脖子……”
他越说越惊恐,“你看!”
邻村男人忽然撕开自己的衣服,而在从肩膀到胳膊肘的地方,有一道长长的牙印,牙印很深,深到见骨,血肉模糊!可奇异的是,流出的血却像是凝胶一样黏在皮肤上,并没有像平常般将衣物浸湿!
张叔看到那个伤口,顿时也吓得浑身一僵!
因为那么大的口子,根本就不像是人咬出来的!
景书趴在墙壁上偷看,自然也惊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什么动物能有这么大的嘴?!
而且……那邻村大叔还说是人?
人会这么大的嘴巴么?
“你这、看医生了吗?!”张叔赶紧问道。
邻村男人点头,“去了,醒来以后已经是今天下午了,卫生站的李医生也看了这伤口,但是这种血根本清理不干净!你看!你看!”
他说着用手去扯那些凝胶状的血囊,可那些东西就像是与皮肉同生一样,紧紧地黏在了一起!
张叔眉头紧蹙,“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出现,我跟你在屋子里待一晚上看看吧。”
说完,邻村男人赶紧谢道:“谢谢张警,谢谢你!”他紧绷的精神仿佛瞬间放松开来了。
回到家里,这间小院的中间有一口水井,而院子里的东西散乱不堪,一片狼藉,地上鲜血淋漓,到处都是鸡的尸体,它们的头被咬掉,其中还有被嚼碎以后吐出来的残渣。
浓浓的血腥味传来,还有着恶心的臭味。
一道湿痕在地上划过,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最后看痕迹,应该又回到了水井里。
这种湿痕很奇怪,黏黏的,发出臭味,也没干,今天是大太阳,如果是普通的水,绝对不可能不干的
张叔道:“把院子收拾收拾,弄一个铁丝网挡在屋子的外面,今晚别出声,也别出来,你说它是从你家井里突然跳出来的,看这痕迹,应该是又回到了井中,这井水也别喝了……话说你昨晚喝了吗?”
邻村大叔摇头道:“没有,我本来想打水上来喝的,结果刚把绳子拉起来,那怪物就跳了出来!”
“那就好……”张叔道:“我打电话叫些所里面的兄弟来,今晚就在这儿蹲着了。”
邻村大叔感激道:“谢谢、真谢谢您!我跟李医生说,他都不相信我有怪物在井里躲着!”
张叔叹了口气:“见识多了,也见怪不怪了。”
南郊福利院,扭曲人体的命案,还有自己把自己溺死这回事……
张叔忽然有些沧桑,谁能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碰上这些前所未闻的东西呢!
很快,本来是下班的几个几位警察又来到了这里,张叔大致说了情况以后,便一起等在了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暮西沉,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只有院子里的坏掉的小灯被修好以后,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可是等到了十点钟,院子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屋子里的警察们都面面相觑,思索着是不是时间还没到。
又过去了将近七分钟,井里依旧平平淡淡的。
景书提前发了短信给付以,她今晚大概不能去接他们了。
女孩躲在围墙外,趴在墙上,从自己穿着的小马甲里面抽出了一把微型枪支,套上了凌漆新寄给她的消音器。
这种消音器能将微型枪支的沙漠之鹰形态完全消音,但若是转换为别的枪支,就不能做到了。
景书的瞳孔发生更改,静静盯着那口井。
手枪慢慢对准了井口的位置,只要有任何东西蹿出来,都能瞬间爆头。
不过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声响。
看这水痕,也不像是离开了院子。
景书眉头紧蹙,不过猎鹰可不缺耐心,尤其是在狩猎的时候。
她虽然平时表现的十分不耐烦,但真到紧要关头,还是能静下来心的。
微风吹过,将温度吹得更低。
景书眸色更加深,瞳孔再度发生焦距改变,忽然间,她的手机变得十分滚烫!
景书一怔,摸出来一看,上面与其相连接的另一部备用手机正自动穿送过来了一个讯息!
SOS。
这是把手机交给付以之后,她特别在手机里设置的危险感应,周围一旦有非人类的脑电波存在,都会发烫提醒她!
付以。
景书咬紧牙关,难怪!邻村大叔形容的怪物迟迟不出来!
实际上,那混蛋早就跑了!
而此时,很有可能就在付以和小苏的周围!
她跳下墙壁,声音惊动了屋内的张叔他们,只听一声呵斥:“谁?!”
追出来的时候,那外面却早就没了影子!
村初中晚自习放学了。
只不过,景书今晚没空来接两位少年,她忙着玩去了。
付以收拾好书包,心情并不好,头也不回,一语不发地走在前面,楚小苏面露遗憾道:“唉,庞文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去镇子上啊,要是他走了,景书姐姐肯定不会再找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