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请。」李新竹起身送客。
「五千万。」郑坤坐在那里没有动弹,继续加价。
「郑先生,我这个人虽然很喜欢钱,但是我不会为了钱让朋友为难。再说你这个价格可以全国悬赏了,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价格说不定能请到一些民间的杏林高手。」
最终,郑坤失望的从李新竹这里离开了。
「五千万啊,还真有些心动了,嘶!」李新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远去的汽车深吸了口气。那么多钱,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哎,王安那家伙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杏林高
手,功夫练的出神入化也就罢了,这医术他是怎么练出来了,这也能触类旁通,一通百通?!」李新竹突然间想起了王安说过的那句「医武不分家」。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他怎么能在这有限的精力之下做成这么多事呢?!」
次日,京城之中,一处宅院,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屋子里出来了一个年轻人来到大门外,问了一声「谁呀?」
「范无忌。」
门打开,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形挺拔,脸颊瘦长,眉毛浓密,形如卧蚕。
「范公子。」「杨老在吗?」
「在院子里晒太阳。」年轻人回头看了看老者。
「谁呀?」老人轻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好似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
「是我,范无忌。」男子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无忌啊,进来吧。」
范无忌进了屋子,将手里一提小盒子房子样的石桌上,然后拽了一把藤椅坐在老人的身旁。
「有事?"老人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只眼睛还算是清亮,另外一只眼睛却已经浑浊不堪。
「嗯,我弟弟,去世了。」范无忌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老人听后一下子从摇椅上坐起来,一旁的范无忌急忙上前搀扶。
「两天前。」
「什么地方?」老人接着问道。
范无忌随后将自己出事的地点说与老人听,老人听后闭上眼睛屈指掐算了片刻功夫。
「不应该啊!他最近做了什么事吗,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老人一清一浊两只眼睛盯着范无咎。
「他,嗯,有一个姑娘因为他去世了。」「就一个?」老人跟着问道。
「我所知道的就一个。」「那也不至于如此。」
「您给我弟弟批过命,说他命贵且寿,怎么会这样?」老人听后望着身旁的范无忌。
「隋唐罗成寿数当有七十三,他死的时候却只有二十三,为何?」老人反问道。
「人的命虽然从出生的那一刻都定好了,但也不一定会一成不变,我很早的时候就告诫过你们,你这个弟弟性格飞扬跋扈,继续下去会耗掉身上的气数。」
「他的死因可能不是意外。」「所以呢?」
「我想请您卜一卦。」
老人沉默了片刻起身,范无忌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子。老人取出一个龟甲,里面放着三枚铜钱,他口中念念有词,念叨了一会,然后摇了几下,铜钱落在桌子上,转了几圈倒下。
「卦象为凶,你心里想的事情成不了,继续下去会给你带来可怕的灾难。」
范无忌听后眉头微微一皱。
「难不成我弟弟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老人道。
范无忌有陪着老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告辞离开了。他离开之后,老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
「爷爷。」一旁的年轻人急忙端过一杯水,「您喝水。」
老人喝了口水,一旁的年轻人在一旁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脊背,过了几分钟,老人长舒了口气。
「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算一卦都累成这个样子。」老人叹了口气道。
「爷爷,我看范公子未必会听您的劝。」
「不听就会有烦。」老人道,「他弟弟一定是在外面做了坏事,还是很可恶的那种,消耗了他身上的气数,折了他的寿命,白瞎了那么好的八字了!」
这范无忌离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
间,又有人前来拜访,来客是郑乾。
「杨老。」他对老人很恭敬。「又是为了你爸的事来的?」
「是。」郑乾点点头,「想请您算一卦。」
「算不了了,范家的小子刚刚来过,那一卦算给他了。」老人道。
「范无忌?」老人点点头。
「那我来的不是时候,您老什么时候能再起卦?」「在等十天吧。」老人想了想之后道。
「好,那我十天之后再来叨扰您老。」
郑乾倒是没怎么客气,也没说些虚伪的话,来这里就是为了找老人算一卦,这老人精通相术,在京城之中的小圈子里十分出名,特别是算卦极准,所测之事无有不中,只是每天最多只算一卦,这是多少年来的规矩。
郑乾放下礼物离开。
「爷爷,您得多休息一段时间,刚才您就应该多说几天的。」
「十天就够了,十天之后他也不会再来了。」老人笑着道。
一旁的年轻人听后一愣,刚想问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您是说」
「看破不说破,算命之人可测吉凶,不能断生死,那是阎王管的事情。」老人教导道。
「扶着我出去再躺一会。」
年轻人扶着老者来到了院子,老人躺在摇椅上,继续晒太阳,年轻人觉得外面冷,就从屋子里拿来一床小毯子给老人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