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闻吩咐人把吴利抬走。
离诗诗退到乔仞身边,距离他两步停下,眼神一直看着钟逸闻,嘴唇微动,“乔大人,我这可是给你报仇了。
钟逸闻这老匹夫定是要单独见我,你回家去给本公主准备吃的,本公主应付他可要费好一番心力的。”
乔仞蹙了蹙眉,“他可会伤你?”
离诗诗:“他敢!”
乔仞想了想,道:“若天黑你还不回,我便请摄政王去丞相府寻。”
离诗诗笑了,“那敢情好,我就能见到摄政王了。”
乔仞:“……”
身旁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离诗诗只敢余光瞥一眼,不敢让钟逸闻看出来她跟乔仞很熟。
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改口:“好了我知道了,会回来的。”
因为她从没看过乔仞的脸色如此冷峻。
她往前走了两步,假装百无聊赖地等待。
钟逸闻那头吩咐好的一切,对离诗诗道:“公主只身在东禹,老夫身为东禹丞相,理应设宴款待,不知公主可否赏脸?”
离诗诗扬了扬下巴,“行啊。”
她没看乔仞,上了钟逸闻的人抬过来的另一辆空轿子。
早就准备好的,钟逸闻今天就是要见她。
只是她不敢让乔仞知道北渊与东禹丞相之间的关系。
钟逸闻与她皇兄合作,她不过是一颗棋子。
真要论起来,她得听钟逸闻的。
只是,她听他话的前提是,她愿意跟随皇兄的计划行事。
可她现在不想了,那钟逸闻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邻国丞相,还得对她行礼。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最近几天的行踪,钟逸闻居然清清楚楚。
“诗诗公主,本来你与北渊太子也可联系,老夫也不便插手。实在是公主太过离经叛道,还未成亲竟然就住进了男人的府邸。北渊太子请老夫提醒公主,莫要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关上府门,屏退下人,钟逸闻完全没把离诗诗当公主,坐在主位上轻轻吹着茶叶。
离诗诗冷着脸,“丞相大人管得也太多了,这是我与皇兄之间的事。”
“确实如此。”钟逸闻放下茶碗,“只是北渊太子托付了我,老夫也不好全然不理。
公主千金之躯,老夫不敢如何。但是那让公主失去理智的男人……哦,似乎还是吏部的一个小官吏,叫乔仞。对吗?诗诗公主。
今日你打了吴大人的儿子,他就在当场却无所作为,吴大人身为吏部尚书,无论因公因私,总有办法要他付出代价。”
离诗诗直接气笑了,“原来你们东禹朝堂,竟然能把公报私仇这种事,说得如此坦然自若,本公主还真是长见识了。不知道摄政王知不知道你们是如此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