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的预言害了南家,她可以不恨,却不能不怨,但始终是她手下的人,当初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再怨也不至要他以死谢罪。
南陨城也不屑于这样的谢罪。
毕竟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青绍宁。
但是如果按照花浪所说,预言是借口。
那么她可以不怨,谢思可以解脱。只要她除掉青绍宁,南陨城也可得轻松。
可是,这话,却是不能乱说的。
花浪任由景郁揪住,抬眸盯着她,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说不清楚。”
话音刚落,景郁五指死死扣住他的脖子,拇指摁在要害处,只要使点力气,花浪当场毙命。
“花宁太子,我耐心有限。”景郁面无表情,眼神极狠,周身气势大盛。
花浪却一点不怕,嘴角僵硬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总是这样,只要事关南陨城,你就没办法理智。”
景郁使了力气,花浪就立刻说不出话来。
“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算个屁!”
她撒开手,流麟立刻递上去一块干净的擦手布。
景郁慢条斯理地擦手,背对着花浪,“说。”
流麟屏住呼吸,害怕得要死。
要了命了,现在老大发起火来怎么比以前还要可怕。
这都跟谁学的,这么大的威压,搞得他都有点呼吸不畅。
要不是他一身傲骨,刚刚就已经跪下了。
或许花浪可以回答他。
景郁这一身让整个房间都气压变低的气场,有几分南陨城的影子在里面。
花浪望着她的背影,道:“是一次醉酒,师弟问起当初那个预言到底是怎么说的,青绍宁那天……那天很高兴,平日里他从来不会提那个预言。
那天他说了,他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预言,只有这么一句,后面他就醉死了,再之后就再也没提过。”
景郁捏了捏眉心,“还有吗?”
“没有了。”
景郁还想继续从花浪身上多问些东西出来,忽然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熟悉的身影。
她看向花浪,道:“你说美人千面骗不了他,那就给我想个办法骗过去,否则……”
不等她说完,流麟立刻接了一句,“杀了你!”
景郁推门离开,边走边丢下一句,“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门外,南陨城正在院子里搭了个木头架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铁钎,穿着兔子,正吊在火上烤。
旁边地上还放着许许多多的动物,大大小小应有尽有。
景郁惊了,“南陨城,你这是在给我展示南疆山林中生物的多样性吗?”
那大大小小的猎物,小的有鸽子一样大的鸟,大的有野猪野狼,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野兽。
南陨城看到她,伸出手,把她拉到怀里,景郁才觉这人怀里一片冰凉,不知道在山里待了多久。
“小七。”南陨城在景郁脖颈间轻嗅,呢喃出声,“我是要教你,怎么烤它们。”
景郁:“嗯?”
很快,南陨城就用实际行动解了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