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觉得南陨城上辈子一定是个和尚,她都这样了,这人还忍得住。
这人居然把她亲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时候,哄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景郁揉了揉额角。
离诗诗的第二招,宣告失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嗯,很好,光的。
又摸了摸嘴唇,很好,肿的。
不怪她后来睡着了,是南陨城真的到那种程度都能忍得住。
景郁眨了眨眼睛,她只记得到最后,南陨城恶狠狠地在她耳边丢下一句,“待洞房之时,你求饶都没用!”
景郁闻着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花香,想着……不如在花宁皇宫洞房算了。
南陨城在意的就是个明媒正娶,她聘礼都给了,就差个仪式。
就不知道花浪愿不愿意。
他不愿意,她还得杀了他,可洞房之前见血貌似不太好。
她肯定是不介意,不过南陨城这么在意嫁娶细节,肯定又要在意。
这男人可真麻烦。
还得昭告天下,长辈见证。
景郁叹气,一边琢磨着下一招,一边穿衣服。
南陨城坐在房梁上,看景郁一边摇头叹息,一边面露嫌弃,不由得莞尔。
他知道景郁不在意这些俗礼,她一向是自在惯了,不受世俗束缚,更何况他们两人的父母都已不在了。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坚持着要明媒正娶。
他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小七,是他珍之重之,愿倾尽所有去娶的女子。
她不在意,他得替她在意。
毕竟,就连他母亲那般快意洒脱的江湖女子,每每在提到父亲娶她时备的十里红妆,都格外的高兴。
他知道景郁对许多世俗之事都不了解,别的他由着她,可嫁娶大事,他需得坚持。
若是之后不在意,就算是他自私的坚持罢。
可若是以后在意了,景郁心里也不会遗憾。
这一生还长,他可不愿日后他的小七回忆过去,只余满目打杀鲜血。
他得替她考虑长远些。
心头柔情万分,下方却传来一个不满嘀咕的声音,“爷长得这么漂亮,居然能忍住,给我等着!”
南陨城失笑,看着景郁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聘礼在准备了,再给他些时间。
等南疆的事了了,她就彻彻底底是他的了。
门外,牧野怀里抱着一大捧蓝色花朵,跟他昨晚送雪冥的一模一样。
林风扮着太监路过,捏着嗓子问:“牧野少爷,你干什么呢?花都快被你薅秃了。”
牧野堵住耳朵,“你好好说话。”
林风轻咳一声,“太监不都这么说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