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景郁醒来的时候,南陨城才刚刚睡着。
而且……是在地上睡的。
听到景郁下床的动静,南陨城倏地睁眼。
“南陨城,你这是……”
南陨城很是利索地起身,淡定地穿衣,“夜间处理了些政务。”
“哦。”
看来是害怕打扰她,所以睡在了地上。
两人收拾好后便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离开时,景郁看着摄政王府最高处那盏丑了吧唧地彩灯,有些嫌弃,“南陨城,你把它挂那么高做什么?”
南陨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道:“白日不觉,但每每夜间回府,看到这盏灯,能消一身疲劳。”
“这么神奇啊。”景郁撑着脸,心里美滋滋地。
都说她做的灯丑,可南陨城很喜欢呢。
路过七王府的时候,离诗诗和乔仞已在路边等候。
景郁撩开车帘,“诗诗公主,我府上住得可还舒服?”
离诗诗嘿嘿一笑,不客气地爬上马车,“七王爷,你又不是没地方去。听说摄政王府的床都是请手匠工人特意设计的,睡着可舒服了呢。”
乔仞把离诗诗扶上马车,躬身行礼,“拜见摄政王、七王爷。下官也上朝去了。”
他只三品官员,马车上都是王侯公主,他没有资格同行。
离诗诗没有坚持要乔仞上马车,只道:“舒芯一大早传信,说也有礼要送与我,要我一并上朝。”
景郁知道,舒芯这是把离诗诗给记恨上了。
她冲乔仞扬了扬下巴,“乔仞,上来。”
“七王爷?”乔仞不解。
景郁看到离诗诗惊喜地那样子,忍不住笑,“届时舒芯欺负咱们诗诗公主,你到晚了可不行。”
离诗诗高兴死了,想抱一抱景郁,奈何摄政王在旁。
乔仞一向最听景郁的话,顺从地上了马车。
离诗诗便开始兴奋地说自己的计划。
“七王爷,到时候你别理舒芯。她送礼肯定是来恶心你的,你别说话。
到时候,摄政王顶在前面,乔仞谴责舒芯,然后我……”
景郁挑眉。
离诗诗十分认真道:“我吧,我骂她!”
景郁顿时绷不住笑了,冲离诗诗竖大拇指,“女中豪杰!”
便是南陨城也难得正眼看了看离诗诗,“此计不错。”
离诗诗是北渊公主,如今身在东禹,北渊管不着,东禹也管不着。
她若真是不管不顾起来,舒芯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皇宫外。
一抹艳丽地红色格外地扎眼。
与景郁惯常穿的暗红不同,那抹红色是嫁衣一般的大红,裙摆拖得老长,大朵大朵地黑色牡丹在其上绽放。
只一个背影,便知这人不好惹。
再看至上身,白皙地肩膀露出大半,长发被吹动时,隐约可见后背地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