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钟丞相带着一众文臣在东营门口,要抓莫锋将军!”
门口,赤渊紧张禀告。
他从未见过钟逸闻这么大阵仗。
这东禹,只怕是真要乱了。
营帐内,景郁愣了一下,“钟老头知道你在这?”
“他不知,来找麻烦的罢了。”南陨城看着她,“小七,如若钟逸闻要你做什么,你应了他就是,其他的交予我来解决。如今钟逸闻愈发不管不顾,你若不顺他的意,恐他会心生不满。”
景郁扬起下巴,很不乐意,“他不满,我还不满呢。”
南陨城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唇下摩挲两下,“护好自己。”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营帐。
南陨城前脚刚走,钟逸闻便出现在了策应军外。
赤渊等人一应消失,只余林风,领着钟逸闻往营帐中走。
钟逸闻见谢思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躺在石头上,眼底掠过一丝满意。
先前听闻策应军竟也开始训练,他还有些担心,若是景郁有了上进心,那便不好控制了。
如今看来,不过是表面功夫。
林风引钟逸闻入营帐,景郁在桌案前坐得笔直,“钟丞相,好久不见啊,最近……开心吗?”
死了一万私军,院子里还吊着几具尸体,只怕也是开心不起来吧?
钟逸闻拱了拱手,道:“多谢七王爷关怀,微臣近日过的尚可。”
景郁笑笑,“那就好,钟丞相来东营,可是有重要事情?”
“正是。”钟逸闻正了正脸色,“七王爷,如今已到了起事的关键时刻,你曾说摄政王日日欺辱于你,现在正是报仇的时候。”
“我……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摄政王日日欺辱于我?”
最近事情太多,她一向在钟逸闻面前胡说八道,说过些什么早就忘了。
钟逸闻微微讶异,“七王爷忘了,便是从西南回来之时。你曾说这一路上你被迫与摄政王一处,日夜欺辱,羞愤难当,誓要让他百倍偿还。”
景郁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可她昨夜,不是欺负回来了嘛……
“七王爷,今日之事尽在微臣掌控之中,待事成,东营军权尽归七王爷之手,你只需要顺着微臣的意思做,不必担心。”
钟逸闻一身官服,眉宇间看似正气凛然,可眼底却压着森寒的恨意。
景郁挑了挑眉,“东营……军权?”
“是,七王爷不必担心东营将士不服气,只需是从南陨城手上夺权即可。”钟逸闻咬着后槽牙。
如此方能泄几分他心头之恨。
景郁这才能明白钟逸闻的目的,眼底闪过讥讽,幽幽道:“你,要本王抢南陨城的东西?”
钟逸闻蹙了蹙眉,浸淫朝堂多年,弦外之音听得多了。
此时景郁这话,让他有些不安。
“七王爷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