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陨城语气肯定,声音带笑。
景郁却是迷茫,“什么叫担心?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死了,人命债我可不欠。”
人总是会死,担心有什么用?
死了,那是能力不足,怨不得谁。
至于南陨城,她不想他死,但是真要是死了,她一定会为他报仇。
担心,没有任何帮助。
景郁像是终于为自己方才的烦躁和暴戾找到了理由。
强调道:“我没有担心你,我只是不想你死而已。”
南陨城忽地轻笑,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摁进了怀里。
景郁眉心皱得紧紧的,这是干什么?
想动手,可是南陨城身上还有伤。
她不满地开口:“南陨城,你抱上瘾了是不是?撒开!”
“小七。”南陨城低低道:“我很高兴。”
“你倒是高兴了,我不高兴!你给我撒开!”景郁怒道:“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南陨城毛病可真多。
不高兴了喜欢压着她,受伤了喜欢抱人。
每次受伤的都是她。
当个兄弟这么费劲!
“行了啊,还出不出去了?”景郁不耐烦地挣了挣。
南陨城适时地松开她,像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受了些伤,有些冷。”
景郁皱眉瞅他,“发烧了吧?”
明明身上烫得跟个火炉似的,抱着她都把她抱热了,居然还喊冷。
她抬手探上南陨城的额头,也不烧啊。
“算了,先出去吧。”
景郁转身,走到离墨跟前,踹了他两脚,“下手重了,还没醒。”
“方才七王爷与他在一处?”南陨城问道。
不知为何,景郁总觉得南陨城的语气带着一丝杀意。
她道:“他说想找舒芯,结果一路跟着进了阵。不是我说,这北渊太子属实是没用,空有一腔野心。”
“确实无用。”
景郁看着前方的树林,光点不见了。
她刚才几乎是蒙头沿着血路在走,现在突然黑下来,她还真找不到路了。
低头看了看被南陨城包扎得完好的手掌,又看了看右手掌。
蓦地,右手掌被握住,南陨城沉沉地盯着她,“七王爷还想放自己的血?”
“呃……没有。”景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跟我走。”南陨城牵着她的右手,朝着前方的黑暗而去。
景郁拽住他,看向离墨,“他怎么办?”
“阵法已破,天亮便可出,死不了。”
景郁耸耸肩,“行,死不了就行。”
不知是不是到了黎明前,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见前方南陨城的身影轮廓。
景郁有些别扭,眼前黑暗,身体的触觉就被无限放大。
右手被南陨城握得紧紧的,掌心相对。黏腻的汗水在掌心中混合,分不清是谁的。
景郁动了动手,想缩回来,“南陨城,我自己能走。”
前方脚步放缓,调侃地声音传来,“七王爷莫不是在害羞?倒也能理解,毕竟七王爷日日觊觎本王,欲结断袖之情。如今这般,情难自禁,害羞也是应该的。”
景郁:“!!!”
南陨城这是在玩火!
她不仅不缩手,反而手指在南陨城的手背上轻挠两下,故意道:“看来摄政王倒是很明白我的心思,既然明白,何不从了我?良辰美景,夜色撩人,**一刻值千金呐。”
感觉到南陨城身体微顿,景郁愈发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