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景郁准时出现在钟逸闻的府外。
见她出现,立刻有人上前带路。
这还是景郁第一次来钟逸闻的家,跟想象中不一样。
本以为里面装饰定然奢华无比,却没想到从亭廊到后院,均朴实无华。
钟逸闻在一处凉亭等待,见到景郁,急忙上前行礼,“下官参见七王爷。”
景郁笑了笑,“钟丞相何必这么客气?”
以前可是一丁点没把她放眼里。
钟逸闻示意景郁在凉亭坐下,这才开口道:“七王爷可知老夫今夜约你来,所为何事?”
“不知。”景郁不冷不热道。
钟逸闻却毫不介意,笑道:“老夫要为七王爷引荐一个人。”
顺着钟逸闻的视线看过去,一男子立于长廊之下,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脸,只觉身体挺拔,自带贵气。
他迈步走过来,走近时现其眉眼,浓眉黑眸,唇角带笑,也在打量景郁。
钟逸闻介绍道:“此为北渊国太子离墨,此次是随同北渊公主一同前来东禹。”
“北渊太子?”景郁挑了挑眉。
离墨微微一笑,“七王爷不必惊讶,诗诗深受父皇宠爱,远行东禹。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相随为伴。待你与诗诗成亲后,本太子自会离开。”
景郁说话毫不客气,“可没听说过哪家最受宠的公主,要被拿来和亲的。”
离墨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钟逸闻急忙打圆场,“太子殿下不是有要紧事与七王爷商议?老夫先回避。”
钟逸闻走后,离墨见景郁自顾自地吃着桌上的饭菜,不由得轻笑出声,“七王爷潇洒恣意,倒是与传言中相差甚远。”
“好歹也是个太子,别这么没见过世面,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就是因为它不是真相。”
景郁毫无形象地把脚搭在一旁的凳子上,“有事说事,太晚了,我还得回家。”
“竟还有人管得七王爷何时回府?”离墨奇道。
景郁毛了,“关你屁事!”
提起这个她就来气,南陨城现在是仗着跟她混熟了,越发的蹬鼻子上脸。
居然跟她说什么:只给她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未归,他就带人围了丞相府。
这特么都是什么狂妄的话,脸都不要了。
前脚还在说为了和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钟逸闻。现在就是一个时辰就要围人家府。
南陨城是真的有毛病。
景郁把气全撒在离墨头上,“赶紧说吧,什么事?”
离墨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七王爷,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七王爷可知北雪雪主?”
景郁:“……嗯……听说过吧。”
她来之前还被那货抢了钱袋,说什么摄政王府的被子不暖和,要再买一床。
离墨继续说道:“那本太子接下来说的事,七王爷定然不知。”
景郁等着他的后续,却见这人半晌不开口。
她凉凉地哼了一声,“北渊太子,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卖关子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离墨愣了愣,“什么?”
“他这辈子都再没机会卖关子了。”景郁阴恻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