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何府,景郁带着林风在西南城中闲逛。
“王爷,西南城还挺热闹的。”林风捧着一包糕点,递给景郁,“这是当地特产,王爷你尝尝。”
景郁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太甜了。”
“甜吗?我怎么不觉得。”
景郁懒得理他,背着手左看看右看看。
西南确实地大物博,水果种类也多,还有好多新奇的小玩意,在东禹皇城都不一定能见到。
景郁正打量着路边的卖艺人,忽然,身后的人群纷纷往前面跑,要不是她闪得快,差点被撞到。
“王爷,前面好像有热闹看,我们也去看看吧。”
景郁扬了扬下巴,“走。”
没走多久,远远就听到男人的训斥声,“知府大人说了,谁也不许出城。你们要想出城可以,只有尸体能出城!”
紧接着,就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女人的惨叫声和小孩儿的哭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里发紧。
景郁加快脚步,挤到最前面。
一个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跪在地上,后背血淋淋地交错着好几条鞭伤。
一队身穿官服的衙役,为首的手上握着鞭子,身后跟着的衙役们嬉笑着看那受伤的女子,议论她的长相。
女子奄奄一息,却倔强着道:“求官爷放我姐弟二人出城,求求您了。”
“哼,找死!”为首的衙役举起鞭子,抽向女子。
女子怀里的男孩儿突然挣脱出来,挡在女子面前,“不要打我姐姐!”
衙役可不管面前是女人还是孩子,面无表情地将鞭子甩向男孩儿稚嫩的脸。
围观的百姓纷纷闭眼,不忍再看。
只是,预想中的鞭声并没有传来。
景郁一身红衣,立于小男孩儿面前,单手握着鞭绳,“老弱妇孺,你一下欺了两个,这身官服……林风,给他扒了!”
“是!”林风把糕点往男孩儿的怀里一塞,手上剑花缭绕,三两下把那为首衙役的外衣给搅了个粉碎,碎衣在空中飞舞,片片落地。
林风最近跟着赤镜,学了不少招式,这便是赤镜的绝学。
为首的衙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只剩下里衣,怒火中烧,“哪里来的刁民!竟敢与官府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景郁邪笑一声,手上拽着鞭绳用力,衙役猝不及防被拉过去。
刚一靠近,景郁抬脚踹在他胸口,将人踹飞出去。
她看着摔在地上狼狈不堪地衙役,勾了勾唇。
手上一圈一圈地把鞭绳收回,直到握住鞭把。
“刁民?怎么?你生下来便是官?”
她手腕微抖,长鞭甩开去,也没见她怎么用力,鞭子甩在地上,却发出清脆震耳的鞭声,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衙役们纷纷惊恐地望着景郁,这一鞭子要是打在人身上,只怕是能穿了皮肉,见了骨。
景郁很满意,看舒芯使过两次,她大致学了学,还挺好用。
她笑眯眯地走近那一群衙役,“谁教你们的滥用私刑?”
“你……你是何人?你可知我等是知府大人的亲信手下,你敢得罪我们,何大人定会将你斩首示众!”为首的衙役又羞又怒,喊得极大声。
景郁笑了,“知府?何昌平是吧?去,你把他叫来,你看他见着我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