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嘻嘻一笑,“我生来便是如此,景兄害怕吗?”
景郁翻了个白眼,“怕死了,好汉饶了我吧。”
牧野哈哈大笑,“景兄还欠我一顿酒,不如今日就清了吧,我最近还要东躲西藏,说不定再见我就是个死人了。”
景郁转身便走,“那感情好,这债就不用还了,还是欠着吧。”
牧野立刻跟上抗议,“景兄好歹也是王爷,如何能小气至此?”
景郁面不改色,“家大业大,能省则省。”
“嘿,那我请,我家就我一人,我不乐意省。”
七王爷府。
景郁皱眉看着牧野一坛一坛的酒往院子里搬,忍不住开口:“小朋友,我明天还要监考。”
牧野一下子愣住,脸色怪异,“景兄不过二十,竟要占我便宜不成?”
景郁无语,她死的时候都二十五了,看这十六岁的孩子可不就是小朋友嘛。
算了算了,她摆摆手,“不重要,我的重点是酒太多了。”
牧野毫不在意,“多便存着,若我还能活着,再来找你喝酒。”
景郁眸光微闪,牧野能当街杀了申本坚,必然是不怕申长固的。可他一直说:过两天说不定就死了,又说要是还能活着这种话,难不成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她摇摇头,继续看牧野搬酒。虽然她跟牧野有那么一点一见如故地意思,可终究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等牧野搬完酒,景郁也已经让人备好了菜,两人就坐在凉亭当中赏月喝酒。
“来,景兄,这杯我敬你。”牧野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这杯,我也敬你。”
“第三杯,还是敬你。”
一连三杯,牧野喝得很快,景郁看得一愣一愣地,“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要罚酒三杯。”
牧野喝酒上脸,这一会脸就红了起来,那张稚嫩的脸难得露出跟他年纪相符合的害羞。
“藏花阁的事算是我挑起来的,但是申本坚上门找你时,我却不在,让景兄一个人面对他们。”
牧野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是我临阵退缩。”
他正要喝了这杯酒,手腕被景郁压住。
景郁没好气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来干什么?那天来的全部都是朝廷官员,你一个平民百姓来了又能怎么样,给我呐喊助威啊。”
牧野抿着唇不说话。
景郁觉得奇怪,这人在藏花阁时还挺潇洒地,说赌自己就赌自己,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这时,林风突然从外面跑回来,见到牧野,奇怪地咦了一声。
景郁拿眼看他,“何事?”
“哦哦,启禀王爷,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家中尚有亲人在的,我都已经把人送回去。但是有些孩子家里双亲都不在了,亲戚不愿收他们,这该怎么办?”林风愁得直挠头。
牧野疑惑道:“什么孩子?”
景郁:“是申本坚家里的脔宠,我赢了赌局,也不可能真要他的眼睛,就要了他家中脔宠。”
“你赢了?”
景郁突然眯了眯眼,这货去杀申本坚,该不会是以为她输了,所以干脆杀了申本坚,这样她就不用履行赌约了。
被景郁危险的目光看着,牧野缩了缩脖子,假装赏月。
景郁哼了一声,问林风,“还剩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