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
次日一大早,知府衙门大门刚一开,打杂的衙役就吓了一大跳,门上系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被绳拴着头发,又用一枚银镖钉入门板,旁边还有一个小牛油纸包。
衙役魂差点飞了,赶紧去禀报田知府。
田知府刚起,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被这一嗓子叫得差点灵魂出窍。
“大……大人,人……人头!”
“什么人头?”田知府一头雾水。
衙役把话说清楚,田知府赶紧出来看。
不少百姓已经开始围观,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田知府虽然听衙役说了,但当亲眼看到,也还是惊了一下,迅速别开脸。
“大人,这里还有个纸包!”
他接过,层层打开,里面是两封血书,和一张纸。
血书上写的是两起杀人案的罪行,而那张纸上,则是简单几个大字。
替天行道者雌雄双煞。
田知府眉头拧得死紧,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半晌没说话。
衙役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怎么办?”
田知府回神“把人头先拿到停尸房,派人查找有没有尸身,查明此人来历。”
“是。”
他捏着血书,思索半晌,转身回衙门。
南昭雪和封天极在路口马车里,看得真切。
“现在他知道凶手非卢俊淮的手下,估计一时也不太好受,”封天极低声说,“若是不信,会派人详细调查。”
“两人积怨已久,上次他斩钉截铁,认定是卢俊淮的手下,现在突然告诉他是另有其人,的确不太好相信,”南昭雪点头,“何况还是以这种方式。”
“我去见见他,”南昭雪说,“看他怎么说。”
封天极略一思索“走后门,前门人太多。”
这里人多眼杂,封天极还不太想让南昭雪过早地被其它人知道,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好。”
百胜驾车到衙门后门,上前敲门。
这里人少得多,一问,看门的杂役说,知府大人出门去了,不在衙门里。
百胜一愣“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刚刚,”杂役回答。
百胜拧眉,正想多问几句,一辆小推车从里面推出来。
杂役对百胜道“您往这边来些,让开路,文叔耳朵眼神都不好,别撞到你。”
百胜退开几步,弯腰驮背的老杂役,推着小车慢慢过去。
“要不然您留个名号,等大人回为,我定向大人禀报。”
杂役见百胜衣着华贵,气质不俗,而且是京城口音,也不敢怠慢。
“不必,等大人回来,我再来。”
百胜回到马车旁,低声回禀。
南昭雪挑帘看看门口“不在?”
“是,说是出门去了。”
南昭雪和封天极面面相觑,他们从前门绕到后门,就这么短的时间,人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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