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呢,他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在客栈,我去要账,爽快地银子给我了。说是卖了幅画,”玉空大师看看小木剑“还挺袖珍的,哎?为什么不是定卢城使的,要定田知府的?”
“卢俊淮还没有接触过,他是武将,东西不好偷,田知府的更容易些,田知府是这里的父母官,也不是恶意,就是……心里有个数吧。”
“了解,”玉空大师收好东西,“不过,田知府这官声还是挺好的,百姓们都说他是个好官。”
南昭雪点头,不置可否。
玉空大师回去休息,南昭雪在书桌前画图。
封天极轻步进来,她没抬头,一边画一边说“总感觉这徐州乱得很,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特别……”
拧巴。
封天极看到桌上的砖块“火油?”
“嗯,大师从现场拿回来的,可见的确是有人存心让他们死。”
封天极捏着砖块,一时无言。
他的感觉,和南昭雪一样。
约摸半个时辰,闫罗刀带回一个老者来。
大约五十多岁,腰背佝偻,眼睛通红,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主子,他就是李老汉。”
李老汉颤颤巍巍,本来心怀死志,到知府衙门告状,豁出这条老命,能救下儿子也算值,正要被打之时,闫罗刀大喝一声。
随即把他带到这里来。
眼前女子美丽沉静,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一时间那股子激荡求死之气退去,有点惶恐。
南昭雪略颔首,也没让他行礼,问道“老人家,你且放心,我没有恶意。
问你什么,你便说什么,如果你儿子是冤枉的,我保证,能还他清白。”
李老汉眼中迸出光亮,颤抖着跪下去“多谢,多谢女菩萨。”
南昭雪让闫罗刀扶起他“你先说说,关于这件事,你儿子是怎么对你说的?”
李老汉道“其实不用我儿说,我差不多算是亲眼看到过。”
他抹干泪,一五一十地说起来。
这门婚事,他其实早就不存念想,当初两家订亲,那是门当户对,他儿子还是读书人,家中不说殷实,可也不穷,吃穿是不愁的。
但后来两家家境发生大变化,他的生意不好做,儿子读书又花费不低,再加上后来老伴故去,接连打击;
而对方却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开米铺,酒铺,生意都红火。
现在是门不当,户也不对。
他劝过儿子放弃,但儿子不肯,一心想着考取功名之后,就能让姑娘的父母改变对他的态度。
“那日,我儿就想把姑娘约出来,好好说说,我觉得不妥,发现之后就在后面追他。
追上他之后,我们俩还吵了几句,”李老汉讲到这里,悲从中来。
他颤抖着手说“我还……还打了他一耳光。早知道他后面要面临牢狱之灾,我再怎么也不能打他……”
听得人心酸。
“后来呢?”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