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抱梅按您的吩咐,都说了,”抱梅垂眸说,“您猜得不错,他的确不愿意跟我走了。”
太白摸着胡子,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抱梅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既然他不仁,那我也不义。
先生,以后我断不会再生出离开您的念头,定唯您的命是从。”
太白这才点点头“抱梅,情之一字,最是不可信。
当初落英跟着我,我何尝不是对他一腔真诚,虽是主仆,但更是救命之恩。
可他是如何回报我的?谎称有什么未婚妻,欺瞒于我,我早就知情,只不过是从未点破而已。
我也给过他机会,是他依旧不肯吐露实情,这次若非你主动坦白,我还被蒙在鼓里。”
太白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银票“好了,不必伤心难过。
知错能改,我是不会追究的。至于落英,你先不要表露,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是。”
“去吧。”
抱梅转身退下。
他刚走不久,苍柏慢步进来。
“结果如何?”
太白脸上一片冷意“不如何,落英果然生了二心,没有答应他。你是怎么看出他与落英……”
“呵,”苍柏漫不经心理着衣袖,“我连云竹都收拾得了,何况他?”
“也多亏了你,我轻易一诈,就诈得他自己招认。”太白神色略显忧虑,“落英……该当如何?”
“看看再说,多留他几天,也未尝不可。
等离开徐州,再找机会除掉他便是,”苍柏语气森冷,“现在要弄清的是,落英说把我给他的药下在王妃的饮食中了,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那时候他刚跟王妃不久,到后来他也不会说的,说了王妃只会不相信他。”
苍柏点头“有理。”
“好了,”太白打个哈欠,“明日再说吧,我倦了。”
后窗外,封天极带南昭雪也悄然离开。
出了客栈,封天极怒道“这个抱梅和落英的关系不一般,今天晚上竟然是来诈的,太白身边这些人,都是什么东西?!”
南昭雪挽住他手臂“抱梅不是东西,有其主必有其仆。”
“我当时听抱梅说话觉得奇怪,还是雪儿聪明,决定跟上他。”
南昭雪轻笑“你是当局者迷,被他气晕了,恶心坏了。我在上面旁观,就看得清楚些。”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不见多少真诚,句句都是在套话,这不是一个想要私奔的人该有的状态。”
封天极声调一挑“私奔?!”
南昭雪赶紧安抚“别气,别气,你又不是真的,不必为别人的事生气。”
封天极正想要说话,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异响。
他拉住南昭雪,往旁边树后躲,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什么都还没有看到,忽然听到前面响起一阵铜锣声,急促而嘈杂。
紧接着,就是慌慌张张的脚步声。
封天极心头一沉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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