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后面有人催促:“你们上不上香?不上别在这里堵着。”
皇帝转头一盯,对方翻个白眼。
封天彻挡住他视线:“父皇,这种没有来历的神明,不上香也罢。
您难得出来,不如儿臣陪您去其它地方逛逛?
中午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自打齐王兄遇刺,城里又闹刺客以来,儿臣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他不提齐王还好,他一说,皇帝脑子似被劈中,用力推开他,霍然回首,望向神像。
那眉眼,口鼻,轮廓,发式,可不就是齐王?!
难怪刚才瞧着眼熟却想不起来,他怎么能想到,儿子会以这种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难怪赵冬初变颜变色,借口漏洞百出,仍要把他请走。
难怪封天彻差点骂人,挡着他,劝他去别处逛逛。
难怪!
皇帝勃然大怒,指着神像,想叫封天彻把这里砸了。
封天彻赶紧拦下他的话:“父皇,您息怒!这里百姓太多,若是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赵冬初也跟着劝,“臣看这些百姓,并不知道这神像像谁,要是闹开,反而会知道了。”
“再说,这神像只是像,未必就真的是,也未必与齐王有关,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
“父皇,千万别气坏身子,走,儿臣陪您离开这里。”
皇帝怒火翻涌,几次想发泄,却又拼命忍住。
不错,不能冲动,至少不能在这里闹。
百姓们只知是神明,不知与齐王相似,闹开来,岂不等于告诉他们,供奉的是齐王?
不,绝对不行。
皇帝心中天人交战,几次三番激烈斗争之后,才恨恨盯神像几眼,甩袖子离开。
封天彻赶紧跟上去,赵冬初偏头看看神像,嘴角一勾。
皇帝怒气冲冲,走出庙门,看着长长的队伍,一口气哽着差点上不来。
“简直岂有此理!”
他快步下石阶,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骂。
到马车旁,皇帝一刻也不想再多停留,上马车吩咐道:“走,赶紧走。”
赵冬初亲自驾车,封天彻也上车陪着。
“父皇,您别生气,儿臣觉得这事儿不能怪齐王兄。
他或许什么也不知道,要怪得怪那个捏神像的人。
齐王兄这刚进京,又受了伤,天天在王府,岂能和这些事有关联?”
“说得极是,”皇帝沉着脸,“他没进京时,也没这么多破事,怎么他一来,事情就这么多?
而且,你没听说吗?供奉神明的地方,可不只这座庙,这里是最近也是最晚的一处。
现在可是很多地方都有,是从别处散来的,可不是由京城散到别处去。”
封天彻张张嘴,低下头说:“儿臣还是不怎么信。
不是替他说话,儿臣和他也没那深厚的交情。
就是觉得,像太子和雍王,好歹是心思花在朝堂大臣上,像今日的事,这算什么事?寄希望在神明?
哦,弄个泥身,就是神明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皇帝看着他:“你不懂,这可不是开玩笑。”
封天极抓抓后脑勺:“儿臣是不懂。”
六嫂懂就行了,这些话都是六嫂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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