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边仔细一看,可不是,齐王双颊发红滚烫,眉头紧蹙,额头的帕子已经被暖温了。
这可不是装的。
南昭雪掀开他伤口看,果然也泛红。
“这是怎么回事?给他吃什么了!”
兰妃吓了一跳:“也……也没吃什么,和之前一样,都是按药膳方子吃的。”
南昭雪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一直压抑着没有发作,这会儿有些忍不住了。
“什么也没有?按照方子用,怎么会这样?”
“娘娘,这话您怎么信吗?他明明已经好转,已无性命之忧,好好的又变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原因?”
“我的药也不是白给的,花费这么大力气救回来,你们自己不珍惜,偏要作死。
你们可以不拿他的命当命,但糟蹋我的治疗成果,我是不能忍。”
兰妃满面通红:“你先别生气,我好好问问,定当查清楚。”
“查!现在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本事!”
“你们齐王府的家务事,我不想管,今天毒死下人,明天又害别人,都由着你们作!
可要是不小心,作得被害死,可别怪到我头上。”
兰妃也终于硬气一回:“即刻吩咐下去,今日进过这个院子的,在厨房经手过王爷吃喝的,都到院子里来!”
“是。”
“昭雪,今日必定查分明,你……先给天林看看,好吗?拜托了。”
南昭雪低头看齐王,烧得都快迷糊了。
有一瞬间的想法,干脆让他死了得了。
但理智告诉她,任由齐王死容易,可死之后的事情太复杂,太麻烦。
何况,她还要查清珍贵妃与齐王的关系,如果能证实珍贵妃当初干下的事,说不定不用找什么皇叔,直接就能解除封天极和珍贵妃的养母子关系,还要把珍贵妃逐出皇族宗谱。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这个时代,封天极的身份,不行。
要走,要断,也要清清白白,不能再和珍贵妃有什么牵扯。
“都出去。”
兰妃红着脸带着其它人退出去,野风守在门口。
南昭雪不情愿地给齐王打一针退烧药,想想又觉得亏,什么血、头发、皮肤组织能取的都取。
这家伙身世成谜,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能用得上。
打完针,齐王肉眼可见地不再那么难受,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
他嘴唇轻动,似乎在说什么。
南昭雪凑过去,分辨半天,好是两个字。
敏儿。
南昭雪迅速在认识的人搜索一遍,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本想想问问他,趁着迷糊没准还能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可他又使劲闭上嘴,不说话了。
南昭雪目光一掠,看到桌子上的小香炉。
刚才只顾生气,没有提这个小香炉,一进来就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这些人也不怕鼻子被呛坏。
打开香炉,里面还有未燃尽的香。
拿银针轻轻拨了拨,她动作立时一顿。
此时,外面响起脚步声,听动静人还不少,走到窗边往外看,不少丫环婆子小厮都涌进院子。
看样子,就是今天接触过齐王院子里东西的人。
兰妃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些人,南昭雪在窗子里往外看着她。
“本宫不想为难谁,也不想见血。
但是有人要动本宫的儿子,本宫就不能忍!
谁动过王爷的东西,自己站出来,若是被本宫抓住,必要其性命,绝不轻饶!”
满院子的人惶恐,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南昭雪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掠过,敲敲窗子问道:“兰妃娘娘,那位苏侧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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