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纵然不情愿,但在这种场合,还是要和封天极一起去向她行个礼。
珍贵妃笑容温柔,说话更是和气,真是慈母一般。
“好,本宫今天早上还思虑着,今天就能见到你们夫妻,以慰这些日子的思念之苦,如今看到你们一切都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南昭雪一听这话,好像在告诉别人,他们不顾她的死活,根本没有去看过她,请过安一样。
明明之前封天极才去过。
“儿媳也想念珍母妃,”南昭雪笑容甜美,“只不过,儿媳之前又是生病又是落水,实在是刚康复,父皇还送了好些药材去王府。
儿媳与王爷商议着,还是瞒着母妃比较好,省得母妃记挂。
您之前在那处住着也不方便,王爷每每说起您的宫里没有上好的银丝炭取暖就生气伤心。”
珍贵妃:“……”
好厉害的嘴!不但暗指自己生病,连皇帝都派人送了药,而她还在说南昭雪没去请过安。
说是隐瞒着她,但南昭雪之前与长公主的冲突,宫里谁不知道?
能瞒得住吗?分明就是在说她明知而不关心。
又提到什么炭,不就是当众说她她被降位分的时候,在宫中日子不好过,和寻常的妃嫔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才风光几天?
珍贵妃只觉得一口气哽住,笑容有点挂不住。
南昭雪暗自冷笑,活该,你自己找的,跟我来茶言茶语那一套?
“好了,都别站着了,回去坐着吧。”
南昭雪拉着封天极就回去坐。
珍贵妃又生一肚子闷气。
“皇上驾到!”
气氛再次一变,所有人都起身行礼。
皇帝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赤金龙冠,精神抖擞。
他身侧跟着穿吴离服饰的拓拔玉儿,她皮肤水润,眼睛乌黑如宝石,眼下罩着红色薄薄面纱,隐约透出姣好的容貌轮廓。
她和来的那天一样,明艳逼人,眼神灵动。
皇帝牵着她的手,她身边身子靠着皇帝,一边走一边还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笑一笑。
这副样子,是完全没有把其它的妃嫔看在眼中。
一半以上的人,脸都绿了。
刚才还被人捧着的珍贵妃,现在双手在宽大的广袖里,紧紧握着,掌心都掐出痕迹来。
皇帝入座,按照位份,旁边也有拓拔玉儿的位子。
而且,珍贵妃在准备位子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心机。
虽然位份相同,都是贵妃,但拓拔入儿进宫才几天?论资历,无法与珍贵妃相较。
于是,她的位置被安排在珍贵妃之后。
可眼下,拓拔玉儿根本没有去理会那个位置,而是直接和皇帝一起,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珍贵妃一见,眉梢都不住挑起来。
她强自按捺,开口提醒:“玉贵妃,你的座位在那边。”
拓拔玉儿冲她眨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挽着皇帝的手臂轻声道:“皇上,臣妾头还是有点疼,能和您坐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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