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丁锐进正忙得焦头烂额,手下人匆忙进来。
“丁大人,有客来访。”
“客什么客?”丁锐进头也不抬,“没看我正忙着?现在什么人也不见。”
“可是……”
“可什么可?天王老子……”
“大人,”手下人赶紧打断,压低声音,“老子的儿子来了。”
“??”
“是战王殿下来了。”
丁锐进手一哆嗦:“你废什么话?不早说!快,快。”
他哪敢怠慢这位爷,在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小霸王封天彻不能惹,但他们这些朝中大员心里更清楚,得罪了小霸王还好说,得罪战王,那就可以和阎王爷谈谈心了。
“丁尚书,忙得很吧?”
丁锐进不知道封天极这话是真心,还是在讽刺他,一时不敢接话。
“王爷,不知您来是——”
“本王无意打扰,是有一事想请丁尚书帮忙。”
“不敢,不敢,王爷请吩咐。”
封天极点头道:“丁尚书,请摒退左右。”
……
拓拔安在驿馆静静喝茶,牧仁松坐在他对面,拧眉沉着脸。
“中原人就爱这些花哩呼哨的东西!杯子如此小,还不够一口,也不知道喝个什么劲儿,”他重重吐一口气,“哪比得上我们大碗喝酒。”
拓拔安抿一口,慢悠悠地说:“你何必如此心急?”
“我怎能不急?”牧仁松咬牙,“一想到公主正和那个老皇帝在一起,我就心头冒火!”
拓拔安脸色微沉,目光掠向外面:“少主,您还是小声些,若是让其它人听见,恐怕不妙。”
牧仁松冷哼:“谁能听见?他们那么蠢,又能知道什么?”
“他们可不蠢,”拓拔安放下茶盏,“尤其是那对夫妇。”
“哪对?”牧仁松疑惑。
当时宴会上那么多人,他哪知道究竟是哪对。
“战王,还有他的王妃,”拓拔安长眸微眯,目光狡诈如狐,“战王的威名,如同我们部落高空盘旋的雄鹰。”
牧仁松握紧拳头,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我早就想会会他了!”
“还有他的王妃,那个女子……”拓拔安语气微顿,“和别的中原女子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牧仁松嗤之以鼻,“还不都是娇滴滴?中原女子整天就知道附在男人身上,耍心机。
哪像公主……聪明,还擅骑射,是我心里的幸福之花。”
拓拔安不着痕迹的垂下眼眸:“公主想要不战而取下中原,少主你可要好好配合,别坏了她的计划。”
牧仁松哼一声,闷闷出口气:“刚才那三个人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要紧的消息,就被那个中原人给带走了,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实在可恨!”
拓拔安看着杯中飘浮的茶叶,没再说话——和牧仁松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立即提高警惕,看一眼牧仁松。
牧仁松撇撇嘴,站起来走到他身侧,摆出恭敬的样子。
“哟,二王子,将军,你们都在,那可太好了,”丁锐进笑眯眯地拱拱手,“本官乃礼部尚书丁锐进,使团此次进京的行程安排事宜,都有本官来安排。”
“二位,不知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