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太子的那座宅子竟然半夜闹鬼,把在里面看守的人吓了个半死。
第二天天一亮,就匆忙去禀报太子。
太子先是不信,觉得不可思议,这宅子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突然就闹鬼了?
还是他的侍妾提醒,说有没有可能,因为袁北昨天在里面被挨了打,带伤带血,把原本积压的怨气激发出来了,而且,据说,他的姐姐好像也死的不明不白。
一提这事儿,太子心头顿时打了一个突。
袁北的那个姐姐,原本说是染病而亡,实际上……的确病得奇怪,好端端的,说病就病了,还一下子就无药可治,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他都不忍看。
侍妾又趴在他怀里,嘤嘤地哭,生怕自己哪天也会突然得病。
太子又安抚了好半天,心说无非就是一座宅子,早晚也是卖,他也不在意那点儿钱。
“找个中间人,赶紧脱手,给钱就卖!”
……
时迁和千张喜滋滋,拿着房契来见南昭雪。
两人都对南昭雪感激得不得了,总想做点什么来回报,打理店铺,听从主子吩咐,都是分内的事,这次这座宅子,算是两人出力,一起给的一点心意。
南昭雪收下,又叮嘱他们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但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做,太子非是寻常人,若是有差错,让他察觉,抓到你们,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是。”
“我听说,最近不少商队进京了?”
“回主子,的确如此,眼下年关将至,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很多商队,尤其是从边境来的,带回许多货物,什么稀罕物都有,”时迁一提到生意上的事,就两眼放光,“小人还听说,过两日还有一批鲜果到京,是走的水路,然后迅速转的冰车,马不停蹄到京,新鲜得紧。”
南昭雪看一眼杯中茶:“这样,那你派人盯着些,到时候看有什么鲜果,买上一些,给大家尝尝鲜,我也可以再做些其它口味的果茶或者果酒。”
“回主子,小人前两日就派伙计到岸口那边盯着了,咱们自己也准备了冰车,每样果子都要了一些,这是单子,您过目。”
南昭雪接过单子,心里暗想,如果能找到回去的法子,得看看能不能把时迁带走,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省心放心。
“做得很好,”南昭雪把单子交还给他,“放心去准备吧。”
千张有点着急,紧紧抿着嘴唇,也想做点什么。
之前他觉得自己有才有实力,在一众影卫中也是最出色的,现在处处被时迁落在下风,而且还是心服口服的那种。
两人相处得极好的同时,又激起他的好胜心。
“千张,”南昭雪抿一口茶,“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主子请吩咐。”
……
封天极从外面回来,到院子里来见南昭雪。
结果没见到人,听崔嬷嬷说,在小屋里忙了许久了。
他耐心等着,命人准备好热茶暖炉。
天近黄昏,南昭雪抱着个盒子,从里面出来。
“回来了?”进屋看到封天极,她浅笑问,“忙完了?”
“还好,完不完也得回,我跟他们说了,本王府里还有王妃等着,到时候就得走。”
南昭雪无奈笑:“王爷也不怕别人说你惧内。”
“本来就是,有什么可怕的,”封天极拉她坐下,“快喝点热茶,暖一暖,我让她们候着,你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吃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