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汀慈抬起头,自从被抓之后,她一直水米没沾牙。
牢里的东西她实在难以下咽,现在眼前都有些发黑。
光线又暗,模模糊糊中,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是这深刻在脑海里的声音,却让她强打起精神。
“王妃还有何指教?”
南昭雪见她这样,也不准备废话,用那个小石盒敲了敲牢房栏杆。
“这里面的药,是谁给你的?”
赵汀慈掀眼皮看了看,眼底迅速闪过几分光亮,又瞬间隐去。
她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说,本王妃可以让你在这里尽可能舒服些。”
赵汀慈呼吸粗重了几分:“这个是我自己用的药,没有任何的毒,也不是用来害人的。”
“没问你这个,是谁给你的?”
“是……”赵汀慈犹豫半晌,“是我找到那个假道姑,问她要的。”
南昭雪微微挑眉:“看来,你之前的话,没有完全说清楚。”
赵汀慈挣扎着坐起来:“王妃没问,我自是想不到要说,这药的确是我自己用的,不是用来害人,又何必提起。”
“有何功效?”
南昭雪猜想,一定是极为特殊的功效,否则,她不会冒着危险,去找那个假道姑。
“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不就是容貌吗?”赵汀慈声音低沉,暗含着恨意和嫉妒,“容貌好,一切都会变得容易。男人的宠爱,夫君的真心……”
南昭雪低笑一声:“赵汀慈,本王妃原来还以为,你出身不错,会武艺,能上马杀敌,当是英姿飒爽,心胸疏阔之人,虽是女子,也比许多男人要强。但,本王妃不得不承认,真是看错了你。”
赵汀慈微微一震,抬头看,南昭雪已经转身离去,她走在通道里,向着光明。
隐约似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没多久,牢饭给她送了来,的确比之前改善不少。
赵汀慈双手紧紧交握,恨意和不甘如毒在心里肆意疯长。
……
南昭雪得到答案,辞别赵冬初回王府。
途经火锅店时,千张对她说:“主子,店里的生意可好了,每顿都需要排队,每张桌子都翻牌。”
“是吗?那自然是最好,”南昭雪浅笑,做生意,谁不希望赚钱?
“走,去看看。”
“是!”
……
太子这两日心情不佳,东宫失火,被南昭雪说是有人蓄意报复,他也不敢让南昭雪去回皇帝的话,干脆自己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是值守的太监没留神,炭盆没看好,不小心起火了云云。
皇帝勃然大怒,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先是老鼠成精,闹得满宫都是,再是什么侍妾用巫术害人,再到现在的大火,三天两头,就不能安生。
太子被骂得差点自闭,好在书房里没别人,否则,他这个储君的脸都要丢尽了。
幸好有个新美人,还能解解闷儿,今天又听小太监说,街上新开了家酒楼,十分新奇。
他本来也没怎么在意,但后来听着听着,觉得怎么像那么老六媳妇弄的那个东西?
他当即换了便装,悄悄溜出东宫。
华灯初上,到街上一闻,香气顺着风就飘过来,他当即就闻出,这的确就是当初封天极在宫里时,弄出的那个味道。
快步赶到门店前,再仔细看,这不是余国舅原来的茶楼吗?
这个地方不错,他当初也看中,只可惜余国舅手快,他虽贵为东宫,但也不好硬抢,更何况,后宫还有珍贵妃。
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