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根本不怕,目光在她房间里掠过,虽说比不上南家,但在这乡下,也算非常好了。
走到梳妆台前,看到一个精致的盒子,和这梳妆台,甚至是整个屋子都格格不入。
她伸手打开,里头是一串东珠手串,一支发簪,还有点金叶子什么的。
“这串手串,”南昭雪拿发簪把那串珠子挑起来,“和你用来污蔑季婉娘偷的那对东珠耳环,是一套吧?当初被你儿子揣在怀里,用来做证据的。”
一听到她提起这件事,刘婆子惨白脸更无血色:“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我还知道,这东西是阮氏给你的,你知道这东西值钱,可你不知道,这珠子贵重,阮氏她自己都没有,为什么拿来给你?”
刘婆子愣住,阮氏自己都没有?
什么意思?
看她一脸茫然,南昭雪猜出,她的确不知道太子妃的事,只以为自己是在替阮氏做事。
“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一直没回来吗?”
刘婆子双手抓住被子:“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南昭雪直接说,既然刘婆子连太子妃都不知道,那其它的,也就更不知道了。
“你胡说!”刘婆子嘴唇哆嗦,“你……你杀了他?你还我儿子!”
“不是我,”南昭雪杀人诛心,“是阮氏,你以为你的好夫人。”
“不可能!”刘婆子不信。
“不信?你可以亲自问问你儿子,反正,你也要快死了。”
“我才不会死,我会好的,会好的,我要去南府,告诉老爷,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当初……就该掐死你!你果然命中带煞,带煞!”
南昭雪不以为然,这些狗屁的说法,她丝毫不信。
“你当然会死,因为阮氏不会让你活,”南昭雪字字冰凉,“你从京城回来就开始不舒服,随后就病得越来越重,不是吗?”
刘婆子一呆。
南昭雪扔下首饰,目光流转,最终落在茶叶罐子上。
她刚要打开,封天极过去握住她的手:“小心些,我来。”
他抽出匕首挑开盖子,茶叶散落出来,刀尖扎了几根。
南昭雪闻了闻:“嗯,很简单的毒,下在茶叶里最合适,你每天喝,茶香浓郁,你又喝不出来,正正好,可以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刘婆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茶叶:“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又不是她女儿,她对别人,可没有半分的怜悯。”
话音落,茶叶罐子摔到地上粉碎,南昭雪拿火折子点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挥发。
“……”刘婆子闻着刺鼻味道,看着跳跃又消散的火,心头凉透。
“毒妇,毒妇!亏我还忠心对她,从来没有过二心,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愚蠢的问题,你也能问得出口?当然是你们没有用处了,要杀人灭口,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要追杀季婉娘呢?”
“阮氏,我要杀了她,为我儿子报仇!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刘婆子咬牙切齿,可惜,她的狠话都是喘着气说出来,没半点用处。
“是阮氏!是她,是她亲自来种下的,就在半年前,还带来了人,据说是引了哪里的温泉之水,动工的时候,她根本不让我们看,我只知道种上了东西,她让我看管,我也是等那些东西长出来之后才看到,也不知道叫什么,她说那是一种神草。”
“你……大小姐,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帮我报仇,我要那个女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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