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南昭雪把种子放下:“叫碧月来。”
打开消息,上面只简单一句话。
说是许氏去了东宫,和太子妃见了面,但消息太多,她写下不下,要当面说。
南昭雪无声冷笑。
恰在这时,碧月来了。
“这些种子给你,让崔嬷嬷问管家要几个小花盆,种种看。”
现在虽然不是春天,但碧月的房间里也很暖和,关键这丫头很细心,给她这些事做,省得她总是胡思乱想。
“这是花种吗?”碧月一脸欣喜,双手接过。
“有花有药,看能不能种出来,不出也不用急。”
“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试试。”
“碧月,”南昭雪问,“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小姐请说。”
“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你与素云,都是天天与我在一起吗?”
“是的,奴婢自小就跟您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我有些记不太清了,你仔细想想,我有没有自己跑出去过?哪怕是半天的时间,有没有?”
碧月仔细想了想:“奴婢并不记得……”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什么就说,无妨,说错也没关系。”南昭雪耐心引导。
“奴婢记得,您九岁那年秋天,庄子里的果子熟了,奴婢随您去摘,您看到一只兔子,追了出去,后来……”
“后来如何?”
“后来,奴婢跟出去找,但四下找了都没有找到,奴婢都吓坏了,一直到后面山坡上才找到您。”
南昭雪心头微动:“找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状态?”
碧月仔细回想:“当时,您是晕倒在山坡上,除了膝盖磕破了点,没有别的外伤,奴婢背您回庄子上,又找了大夫来瞧,说是没事,擦了点药就走了。”
“可是,您从那天下午,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上午,奴婢都快急死了,又请了一次大夫,大夫依旧说没什么事,素云还和大夫吵了一架,说没事的话您为什么不醒。”
“大夫怎么说?”
“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好在,快中午的时候您醒了,头脑也清楚,也不痛,奴婢担忧几天之后,看您确实没事,这才放心。”
她说完脸色有些紧张:“小姐,时隔多年,奴婢都忘记了,您现在突然提起这事,是不是因为这次生病,与那次有关?”
南昭雪见她紧张,安慰道:“没有,并不是,就是觉得很长时间没回庄子上了,小时候的事也没心没肺,不太记得。
今天看到这些种子,就想起来,回忆回忆。我身边能知道这些的人,也就是你了。”
碧月松了口气:“小姐没事就好,若是想听以前的事,奴婢随时说与您听。”
“好,去吧,别太累。”
“是。”
碧月推着轮椅走了,南昭雪捏着字条,现在封天极还没有回来,这事还是要告诉他一声。
反正见面的时间也是在傍晚,不着急。
思索着刚才碧月说的事,南昭雪手抚着额头,看来,她头脑中的禁术,应该就和那次事情有关。
究竟是什么人呢?又为何这样对她?
她那时年纪小,就是一个没人疼爱,几乎算是被弃养的小丫头,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对她用这种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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