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子可是大宗正赵允让,那可是连官家见到都会请到身边好言相说的人。这个通直郎不就是运气好治了荆王的身疾而已,就当真以为自已了不起,就可以不把其它人都放在眼中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想的,那像这种小人得志之辈,他还真就要好好的出手治治。
他要让苏石这样的外来户知晓,得罪了他们大宗正,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或许是严无我走到哪里,都习惯了别人的尊重,却是让他忘记,自已不过就是一个管家罢了。
他还代替不了他身后的主子,他也并不是真正的主子。
总之,这一刻的严无我是有些飘了。而好巧不巧的是,他说的这些话,正好就被赶回来的苏石给听了一个正着。
苏石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担任门童的一名山后王庄的兄弟就上前把有人一早就来拜访的事情给说了。
听到家中来了客人,虽然不知其身份,但苏石还是决定见一见,尽下地主之谊。
可不曾想的是,这客人还没有见到,先就听到了这些威胁之言。
待客厅中,老油条此时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在他身边站着一起陪客的泥人张更已是怒火中烧。
原本他看到客人如此的气盛,就有些心情不爽。若不是老油条暗中扯了他好几下,他的怒气早就爆发了出来。
可以说一直他们都是压着脾气在和严无我讲话来着的,可是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的猖狂,竟然威胁说要把苏宅给夷为平地。
这是要绝户啊!
任由谁的脾气再好,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忍不住了。这一刻泥人张也忍不住变了脸色道:“哦,好大的架子,只是没有见到我家少爷,就这么大的火气。那请问,你是准备用人推,还是用火烧呀。哼!有本事你就来,真当我们怕了谁不成?”
江湖人就是江湖人,一言不合就开干。此时的泥人张已然做好了与严无我大打一场的准备。
这一次严无我是来准备谈事的,并没有带太多的人手。
但为了达到震慑苏石的目的,还是跟来了六个人,且个个手中都有些功夫。防的就是万一谈不拢,那少不得就要用其它的办法了。
现在好了,眼见着泥人张竟然敢向自已嚷嚷,严无我震惊之余,跟着就是哈哈大笑,“好,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通直郎的手下,说话就如此的嚣张。即是如此,他不会管下人,那我就代替他来管一管好了。来呀,给我动手,打死勿论。”
“住手!”
一声断喝突然传出,让那几名欲动手的大宗正家丁不由自主的就站在了原地。
苏石的确没有功夫,他小时体弱,便是连命能保下来都是不容易的事情,何谈习武。但十几年大补之物入腹,却是让他力大无穷,声音如洪。
这一喊,就震住了那几名家丁,他们只是感觉到耳内传来轰鸣之响,一时间竟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喝住了家丁,楼阳推着苏石进了待客厅。看到他出现的老油条和泥人张,也是连忙行礼道:“少爷。”
尤其是泥人张,自感闯了大祸。
他刚才一时生怒,忘记这里不是千奇庄,而是京城。
他倒喊的是痛快了,但无疑为少爷招来了祸事。看来人那样子,似乎很有底气一般,倘若真是什么大贵人的话,怕是这一次闯祸不小。
苏石却没有把目光放在两人身上,而是看向着座在那里似是如无事一般的严无我说道:“不知阁下是谁,苏某又怎么得罪了你,让你要拆了我的苏宅呢?”
“哦?你就是通直郎苏石苏天佑?”严无我此时也在盯着苏石在看。
此人是少年的事情他提前就知晓了,身有体疾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这便一眼就认了出来。现在仔细看去,发现除了英俊一些之外,并不怎么样嘛。
“正是。但不知阁人姓名。”苏石目光紧盯着严无我的身上,同时一些个仁宗时期的重要臣子的名字也在一一闪过,显然他想要对上号。
“呵呵,你不知道我很正常,我就是大宗正”
严无我话刚说了一半,苏石便一声惊讶出口,“你是大宗正?”
难怪苏石会吃惊,严无我不过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这与赵允让的年纪明显对不上。
被苏石这一打断,严无我很是有些生气,但想到来就是为了谈生意的,这便强压怒气的说道:“我是大宗正府的管家严无我。”
“管家?”这一刻苏石真是被气到了。
“对,管家。但我代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