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笑了笑,“不用了,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就我们父女俩就行!”
说着又给那工头递去根烟。
这次工头接了,“那你们快去吧,这天眼瞅着就要黑了,可别再出什么事。”
“没问题,天黑前就能办好了!”萧寒说着回到车边,取出两把小铁锹和两方红布,带着我朝只剩下一半的山包走去。
“看来这还是个能人啊,迁坟这么大事天黑前就能干成。”那包工头在我们身后喃喃自语着。
“对了,你最近应该还有很多人找你吧,如果你信我,就记住,一年以内,东边的工地不能接!”萧寒突然停住脚步,望着那位工头说道。
“东边?”工头歪着脑袋想了想,“昨天倒是真有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将东门街的影视城包给我做,我还寻思着等这里一完工就过去呢!可是为什么呀?那可是腾达公司的活儿,很多人抢着接呢!”
萧寒摆了摆手,“信我你就别接那活儿,否则轻则有血光之灾,重则——”萧寒后面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只留下工头站在原地有些纳闷的挠着头。
“萧天师,你知道我妈的具体位置吗?应该不会已经——”我有些不太放心的望了望轰轰隆隆的挖土机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们待会儿问问就知道了,但是你放心,你妈还在这片山上,如果已经被人挖出来,刚刚那位一定会说的。”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继续朝前走。
他所说的问问,不用问也知道当然指的是问那位土地了。
小山包到处都弥漫着土尘,山上的树木不多,还没挖到的地方长满了纠结在一起半人多高的荆棘灌木。
萧寒在前边带路,一边走一边用铁锹砍断那些荆棘,倒是硬生生砍出一条小路来,也不算是很难走。
一路走到了山背往西,果然出现了一座石头搭建的一个半米来高的龛,龛中一对泥塑的土地公和土地婆端坐其中,前面一个极小的香台,插着两三根燃尽的香签,颜色灰黑,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烧过的了。
整个土地庙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写着“本方社稷之神位”的红布也早已破烂不堪,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萧寒拉着我在龛前跪下,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三柱天然香点燃,插到小香炉里后,一边磕头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待三根香燃尽,萧寒再次磕了三个头,将一方红布在地上铺开,小心的将土地公和土地婆的泥塑包了起来。
接着萧寒又从身上摸出一张黄纸,折叠成一只小纸鹤,轻声说了些什么,才将纸鹤放在地上。
“囡囡,将二老的神像捧好,跟着纸鹤走。”萧寒对我说。
我点头,膝行过去小心的将红布包捧在手上。
待我和萧寒都站起身,那枚黄色的小纸鹤飘飘悠悠的从地上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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