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小合的病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白七爷爷才在几年前就让她去柳桥村找我和四舅奶奶。
经历过这么多事,我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血跟别人不一样,也许白小合跟棺小慧一样,需要的是我的心头血。
我和祁越跟着值班医生往走廊深处走去,白小合所在的监护室在走廊的最后一间,随着渐渐接近重症室,我脖子上的墨玉也开始微微发起热来,暖意随着胸口传到四肢百骸,身上的森冷感开始渐渐消失。
这是遇到危险时墨玉都会出现的现象。
从湘西回来后,我脖子上这块墨玉又重新变得温润起来,虽然还不及之前的润泽光滑,但现在看起来已经像是一块玉而不再只像是一块碎石头了。
终于走到了最后一间病房,我和祁越站在窗户前往里望去,只一眼,就让我大吃一惊。
白小合双目紧闭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和监测仪器,而她的周围,给压压的围了一圈人,全是年轻的女孩,女孩中还夹杂着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个。
准确来说,那些围着她的都不是人,而是鬼魂。
好像感觉到了我在看她们,那些“人”同时缓缓回过了头,望向站在窗边的我们。
她们一个个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还扯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病床上的白小合动了动身子,发出痛苦的闷哼声,我从那些鬼狐身上移开视线,重新落在白小合身上,竟在她的身上发现了另一张脸,一个男人的脸。
男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有些像祁越,却比祁越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他的脸格外惨白,但是眼睛却黑沉得如同古井的水,漆黑而深不可测。
跟那些年轻的女孩一样,他也望向我,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们对视了几秒钟后,男人突然也冲我勾了勾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个笑容很奇怪,看起来是男人的脸上露出来的,但却又让我有一种直觉,那并不是那个男人的笑容,而是白小合的笑容,略带着几分神经质的笑容。
我脖子上的墨玉突然变得炙热起来,仿佛一块火炭,甚至隔着单薄的t恤,还能看到它微微发出来的墨色微光。
这时,我们周围的空气突然变暖,那些女孩的鬼魂仿佛非常害怕我身上的那块墨玉,纷纷变成淡淡的烟雾,从白小合的天灵盖钻了进去。
就连白小合身上的那个男人也突然隐去了踪影。
我睁大了眼睛,白小合的身体里,竟同时藏着这么多的鬼魂!
而这时,白小合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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