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镜站起身来,抱拳问好。
“哦,马公子,你认识我。”
黄飞鸿好奇的问道。
“当然,我虽然人在国外,但是和舅舅有也书信往来,舅舅就提到过你。”
眼睛一转,王权镜就想到了理由。
不等黄飞鸿继续提问,他就捂着脑袋,叫起痛来。
“不好,马公子头上还有伤,飞鸿,快点帮马公子看看。”
一旁的黄芪表现的比王权镜本人还急,连忙催促黄飞鸿道。
医者父母心,伤患在前,黄飞鸿也不敢怠慢,立马开始问诊,抓药,敷药。
一套流程下来,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那个,黄师傅,我身上的大洋都被人抢走了,现在身无分文。”
黄飞鸿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头包扎好后,疼感减轻了许多,刚想掏钱,才想起自己被人抢劫了,那里还有钱。
“没关系的,用不了几个钱,下次再给也没事。”
“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钱,这样借我纸笔一用,我给舅舅写一封信,让他来接我,顺便打个赏钱。”
这个要求,黄飞鸿没有拒绝,领着王权镜来到后院书房,铺开白纸,提起毛笔,一沾墨水,就书写起一封书信。
“不好意思,见笑了,在西洋用惯了钢笔,这突然拿起毛笔,还有些不太习惯。”
写完之后,王权镜下意识的把毛笔当成钢笔,想要甩动一下,被一旁的黄飞鸿制止了。
“没事,只是,马公子看架势也是个练家子吧。”
化身的一些习惯性动作影响着王权镜,王权镜本体的下意识行为也在化身身上有所体现。
“黄师傅过奖了,只是练过一些日子,看您刚才出手的速度,比我厉害多了,得伤势好了,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那就恭候马公子大驾。”
“黄师傅,也被叫我马公子了,怪生分的,我的伤还是你治好的呢,我叫马天放,你就叫我天放。”
“那好,你也被黄师傅,黄师傅的叫了,我都被你叫老了,你以后也可以叫我飞鸿。”
“飞鸿。”
“天放。”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声引来了在外面候着的黄芪,他的赏银还没有拿到呢。
莫名其妙的看着大笑的两人,黄芪一脸疑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好笑。
之后,由一个宝芝堂的学徒,把信送到了张府。
张府下人不敢怠慢,信封很快就传到了马天放大舅妈的手上,赵大富此时已经神志昏迷了。
“确实是天放的字迹,天放这孩子也是可怜,千里迢迢来看舅舅,还被人给打了。”
五十多岁的老妇,看完手中的信,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原本就因为丈夫即将去世的惶恐和无助,被这封信一刺激,顿时流下眼泪。
“妈,你别哭,我这就把天放叔接回来。”
老妇身边,一三十多岁的男子安抚的说道。
“去吧,切记不要让你天放叔再受到任何危险,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
赵轩原本温和的脸庞,走出客厅后立马阴沉了下来。
“小华,通知赵三等人带一百块银元,去宝芝林把本少爷的天放叔接回来。”
“是,公子。”
守在外面的两人中的一个,听到命令后,立马下去办事。
剩下的一人则是有些战战兢兢的跟在赵轩的身后,两人很快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人的脸上,吓的他连忙跪下。
“你不是说,已经干掉了他吗?现在怎么回事,难道是诈尸不成。”
赵轩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低声吼道。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明明已经检查过了,他当时确实没有了气息的。”
看着磕头如捣蒜的仆人,赵轩依旧有些不解气,一脚踹过去,踹的他满嘴泥。
“我不管这么多,我只知道他还没有死。”
“我再给你一笔钱,你去找混混也好,找杀手也罢,我只要你在我父亲头七之前杀掉那人,否则我就把你剁碎了喂鱼。”
说完,又踹了一脚,便走远了。
只留下那个仆人,懊恼的不停捶地。
要知道,如果这次的事情办好了,他就能外放出去当个店铺掌柜,轻松自由,好不自在。
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都是你,马天放,你怎么就不能乖乖的去死呢?”
掏出怀里还没有来的及销毁的马天放的画像,他咬牙切齿,眼放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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