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为什么会去牙账?”鹄立不懂,丹蚩人对王庭是很看重的,不仅要把王庭建在易守难攻的地方,而且对外是极其隐蔽的。
别说是外人了,就是一般的丹蚩人都未必知道王庭在哪,丹蚩王也轻易不会离开王庭,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被萧宁诓来了?
阿史那歌很惊讶的道“什么去牙账,不是表哥你写信给阿翁,说你要娶大禹的公主,让阿翁来给你当证婚人吗?”
两人说完,都是一愣,瞬间明白了,他们都中计了。
是叔叔跟堂哥联合萧宁设下的圈套,这个女人,早就开始渗透王庭了。
“你不必担心,我早已……。鹄立刚想说他早已跟阿公通过信,告诉他王庭里有萧宁的势力,帐外就冲进来一士兵,说萧宁带着人往他们这边来了。
鹄立目光一沉,拿起佩剑就走了出去“我们走。”
一群人在乱军中杀了出去,一路被撵着跑,非常狼狈。
一路跑进后方的峡谷,就是叶卿绾他们上次从牙账逃跑,路过的那条峡谷,当时还因为不认路,被鹄立给堵了。
牙账的人杀得起劲,一路举着刀,吼吼吼的追,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最后追着他们进了峡谷。
刚进去,峡谷上方两侧就亮起火把,延绵整条峡谷。
鹄立立刻勒马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中计了,吓得调转马头就要跑“中计了,快跑。”
但是晚了,无数箭矢如雨般落下来,同时峡谷两头冲出无数骑兵,举刀杀了过去。
叶卿绾在马背上看着,忽然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捂住她双眼。
随后把她抱起来,让她侧身坐着,靠在他身上,拉起外袍,把她藏在怀里。
“别怕。”耳边是他低声的安慰。
她瞬间明白,这是太傅跟鹄立的圈套,他们早就知道萧宁会有这一手。
这也是鹄立为什么肯帮他们的原因,鹄立早就察觉到萧宁在渗透丹蚩,太傅是他请回来帮忙的。
“你早就知道了?”叶卿绾抬起头,刚好对上他低垂下来的眸子“早上才故意带我出去打猎的。”
“知道她会动手,但是不知道她会这么快,我们的原计划是赴宴之后,让丹蚩王从这里离开,引萧宁过来埋伏丹蚩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她这么心急。”柳晟很耐心的跟她解释。
“我没想骗你,只是怕你看见了害怕。”他低下头,贴着她额头“萧宁这个人,野心太大了,她一日不除,不管是草原还是大禹,都不得安宁。”
大禹、草原、丹蚩,是相互制衡的关系,一旦其中一方吞并了另一方,剩下的一方,都免不了被蚕食的下场。
虽然他们离开大禹了,但始终是大禹人。
“不生气了好不好,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咬我一口。”
外面杀得昏天黑地,叶卿绾耳边全是他的轻声软语。
她倒是没有生气,就是天天看他们杀来杀去的,特别无奈,明明是个别人的贪欲,死的却是万千将士。
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最后,谁又记得那葬在异国他乡的万骨呢?
叶卿绾真的张嘴,在他心口的位置咬了一口。
咬完还娇嗔的道“呐,我已经在你心上留下记号了,以后要是谁敢住进去,我就咬她。”
柳晟笑得很灿烂,贴着她的脸“除了我家叶小姐,谁都住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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