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走了。

她迫不及待想找回力量，好进入巫妖神领的这扇天门中一探‘历史’。

楚晏温却是想到了自己的徒弟鬼灵。

他对鬼灵的那种熟悉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这不免勾起了他很早之前的那些记忆。

他年少时与计都和归澜初相识时，似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不止如此，还有他在潜渊成为楚晏温，初见寒浓般若他们时……也是这样。

那些遗漏的小细节，一点点在脑海里变得清晰可见。

楚晏温忽然叹了口气。

自家和归澜家的两位父亲虽‘不靠谱’，但又不得不承认，两位‘渣爹’为了他们也一直殚精竭虑。

如果不是永夜和长明布局谋划，将轮回之事遮掩，将命运‘未来’藏匿，或许在他、小妹、归澜……在他们羽翼还未丰满时，就被荒神门中那些怪物给找到了吧？

“大姨母，时至现在还不能明说我父神和长明世伯藏身在何处吗？”

东皇瑜偏头看向他：“这个问题有点蠢了。”

楚晏温失笑：“他们想来不会明白告知，但肯定留有线索。”

东皇瑜嗯了声：“就在那扇门内，如果你们能进去，便能得到那条线索，找到他们。”

“如果进不去，那就更没有找他们的必要。”东皇瑜淡淡道：“在没有积蓄足够的力量前，与他们见面，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永夜的原话。”

楚晏温偏头看向她，幽幽道：“大姨母知道许多事，那是否也知道我和计都是谁？”

东皇瑜没有看他，“或许，你亲眼目睹了那扇门后的‘历史’会有答案。”

她眼神深邃而无奈，“有时候局外人，未必有局内人知道的多。”

她对着楚晏温摇头：“你不能指望一个看门的，能了解门内全部。”

楚晏温沉默片刻：“大姨母刚刚是在幽默吗？”

东皇婕：“嗯，不好笑吗？”

“呵呵呵，好笑。”

“闭嘴吧，笑起来真像那个莽夫。”

楚晏温：“……”

东皇婕凝视着皇山深处，目光落回他身上：“你们的外公，就交给你了。”

……

神都城外。

拾荒教主帝归澜声势浩大的带人去轮着拜访自己的便宜母亲们。

与之同时。

楚裙的身影出现在都城外的一处山林中，她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开口道：

“去吧，好好找我那些婆母们多讨要点见面礼。”

影子拔地而起，逐渐变幻成她的模样，对楚裙点了点头，便消失不见。

楚裙又在原地等了会儿，大约半炷香后，她朝林子另一头望去，叉腰不满道：

“每次都是我等你！”

沽冷清滟的身影走来，白衣出尘，赫然是帝臣。

不过他这会儿又变回了一头银发的模样，显然用的是狐狸之躯。

“作戏总要作全些。”

他自然而然的握住楚裙的手。

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紧随着传来：“等等我，等等我……”caso

楚裙看着跟来的小野，有些诧异：“你怎么把他带上了？”

小野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道：“姐姐、姐姐大人不要瞧不起我哦，我打架不行但是、但是我很灵……”

帝臣道：“带走太幽和胆小鬼动静太大，小野知过去晓未来的神通能帮我们尽快找到目标。”

楚裙点头，“那跟上吧，不过你要不要变回本体？四个腿儿大概率跑得快点？”

小野脑袋一歪：“好有道理。”

说罢，他就变回小鹿模样，头顶着双角还断了一只。

随即就见他摇头摆尾的围着楚裙和帝臣转圈圈，仿佛还未驯化四肢一般，滑稽的很。

楚裙看着这一幕，恍惚觉得熟悉。

曾经的荒神和禁忌是否也曾如此过？

“走吧。”帝臣搂住她的腰身。

楚裙也不磨叽，与他一起朝南面而去，追踪帝俊。

她和帝臣都留下一具分身，只要是为了迷惑敌人，混淆离开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