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祭坛之下百米。
魔气横生,正是东离禁区的所在,而祭司府下的祭坛就如禁区的瓶口。
不似中州禁区那般荒芜漆黑,只有累累白骨,东离禁区赫然是一座地宫。
两道身影被锁妖链绑缚着,锁链的另一端被人牵着。
昆垂云一脸讥诮,“居然自投罗网,本尊还真是高估了你们的脑子,烛寒浓千年了,你还是那么狂妄自大!”
被锁妖链捆着的正是寒浓和朱雀,两人进了中心城后就直奔祭司府。
狗狗祟祟的潜伏进祭坛后,就被昆垂云和五阴魔联手给办了!
寒浓俊美妖冶的脸上半点表情没有,睨向他,嘴角一扯:“哪来的扁毛畜生,丑得人眼睛疼。”
昆垂云目光一厉,羽箭朝寒浓射去。
寒浓偏头一闭,箭气擦破脸侧的皮肤,带出一道血痕,他妖瞳内闪过诡异之色,“敢伤我的脸?你很好。”
“呵,看来还是记得本尊是谁嘛。”昆垂云轻蔑道。
“记得你?你那二两肉也配我记得?长的不如藏归好看,一身鸡毛还不如我旁边这死火鸡。”寒浓冷笑。
朱雀破口大骂:“死长虫你敌我不分是不是?谁火鸡?你才鸡!”
“笑话!你们当扁毛畜生的也配和我高贵龙族交朋友?”寒浓傲气不减。
昆垂云阴恻恻的盯着他俩。
“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拿你俩的人头给楚衣侯当见面礼,想来她会很喜欢才是!”
“噢?那你倒是动手啊。”寒浓讥诮的盯着他。
“你真当本尊不敢?!”
羽箭飞射而去,寒浓站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羽箭将要射入他咽喉的刹那被一股魔气缠住,无法再深入半寸。
昆垂云脸色难看,抬头怒斥:“五阴魔,你为何阻拦本尊!”
五阴魔阴恻恻的声音在地宫响起:“昆垂云,这烛龙朱雀乃是本王的猎物,轮不到你插手!”
“杀了他们才能以绝后患!”
“本王行事,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滚出地宫!”五阴魔厉吼,地宫内魔风猎猎如刮骨刀。
昆垂云脸色难看,“你想过河拆桥不成?”
“放心,答应你的事本王会办到,你只管按计划行事便是。这两个家伙活着,本王手上更多了筹码!”
五阴魔冷笑道:“你只管将楚衣侯引来地宫,那只狐狸本王会想法子拦着,有她的朋友在手,不怕她不投鼠忌器。”
“等她替本王解开身上的封印,到时候本王再助你一起杀了她,岂不更好?”
昆垂云脸色难看,“你最好没有骗我!”
“放心,魔不骗人……”
昆垂云不甘的离开了,寒浓和朱雀被一股力量拉拽着走进了地宫深处。
两人被投入了一间耳室。
幽绿的鲛人油灯在壁上燃着,空气中带着一股呛鼻的腥味。
耳室尽头,一道身影被锁链绑缚着,两个铁钩剜进了她的锁骨中,将她整个人吊了起来。
那是一个丑陋无比的蛙人!
寒浓瞳孔一缩,快步走了过去,朱雀被他拉拽的踉跄。
两人只是上半身被锁妖链捆着,双脚还是自由的。
般若听到了声音,艰难的睁开眼。
在看到寒浓的刹那,她怔住了,恍如隔世,似在做梦。
“咕咕……”
——小长虫。
身上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
不是梦!是现实!!
般若骤然激动了起来,她看到寒浓身上的锁妖链,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嵌入她锁骨内的钩子拉扯着骨肉,绿色的鲜血又涌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
——你个笨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呆在阿楚的身边!
“别挣扎了!”寒浓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看你的样子,以前就丑,现在更丑,丑的我眼睛痛,你个傻鸟!”
般若身体猛的一僵。
寒浓眼眶泛红,故意压低的声音依旧尖锐,带着酸劲儿和醋味:“楚楚最偏心你了,你是不是故意把自己搞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