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一身灰长袍,微眯着的眼微微张开,知道再不出声是不行了,清了清嗓音说道:"那诸葛副盟主的身份来历一直就是个秘,曾经也深度调查过,只是西北域颇俱声望的散修,只怕身份来历早已被冼白,再查下去仍不会有任何结果。"
“不错!当下要做的是找出血洗那些势力的凶手,挽回我天元盟受损的声誉和威望,否则再无任何势力敢投靠,甚至亲近我们,长此下去,势必会形成众叛亲疏之局。"一位长老出声道。
"这批杀手每次行动都经过精心谋划,雷霆一击,瞬间遁隐,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我们的人几乎都在血案发生之后才赶到,每每棋差一招。倒是有点像是在玩鼠戏猫的游戏,简直就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挑衅。"另一个长老说道:"与其被对方耍得团团转,不如停止大张其鼓的搜寻,直接锁定一个嫌疑对象,不管是真是假,都将这个罪名硬扣在头上,以堵悠悠之口。"
“嗯,这个想法不错!"聂千峰微微叩首道:"葛长老言之有理,想必心中已有了具体目标,说说看,谁的的嫌疑最大,必须要让人信服,否则难以服众。"
“那是自然!"葛长老轻抚长须,成竹在道:"如今敢与我们直面抗衡,兵戈向相,势同水火的唯有天元城,也只有这股势力最有可能,有动机,有实力,有这个胆!”
“听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有七八成可能是他们做的!"聂千峰的口气变得森冷,再见到一众长老,八堂十殿都纷纷点头,一拍扶手道:"就这么决定了,兵伐天元城!"?随即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众人散去。自己便匆匆向十大太上汇报会议的决定,最后的决策权并不在他手里。
大长老离去时给了葛长老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绕了一圈,便去了大长老住处。
“葛兄,不知你对眼下的事态有何看法?"”大长老语带玩味地道:“你明知道天元城这根骨头可不是那么好啃的,却极力鼓动扩大战争规模,不知其中有何深意?”
葛长老接过大长老递过来的茶,淡笑道:“呵呵,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实事上,就算我不说,上面已经在暗中向天元城调动大量兵员,早准备将这屎盆子扣在他们身上了。而且……"
"有这种事,我们长老会怎一点不知情?"大长老颇感惊诧地道:"也就是说,出了诸葛风月那档子事后,上面已经对我们这些高层不再信任,甚至对每一个都起了疑心,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此举诣在洗脱嫌疑!”
葛长老不置可否的喝着茶,微笑不语。大长老眉头微皱,双眼内闪过一抹精光,目光冷冽地看着葛长老,突然问道:“敢问,你可收藏了一株天阴草?”
“嗯……”葛长老身子微震,双眼微眯,透出警惕的目光,语气肃然地道:"天地玄黄,斗转星移。"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大长老脸上现出讳莫如深的笑容,手一挥,一张残缺的晶卡出现在掌中。
葛长老呵呵一笑,手中同样出现一张残缺晶卡,两张残卡对合在一起,正好是完整一张。
“竟然是你!”大长老看到自己寻找了无数年的内线,竟然就是与自己关系很好的葛长老,实在是又惊又喜。
“我也沒想到会是你!”葛长老也是激动声调都有些颤抖,道:“我们这一脉潜入进来的,只有我还侥幸活着。”
大长老哀叹一声;“我这一脉也只有我活了下来,自从诸葛风月陨落后,上面又开始对每个高层展开深度核查,我们得多加小心了。”
“这种人人自危的局面并非坏事,高层越乱,我们反而更安全。”葛长老道:“这盘棋越下越大,当下必须尽快将这个重要情报传递出去。”
天元盟高层的大长老,四长老,用残缺晶卡搭上线,不再是孤军奋战,彼此都知趣的沒有去过问对方是哪一脉的人?
“大长老,我其实早在怀疑,天元城方面突然出现的那位龙府使者,纯属子虚乌有的障眼法。”葛长老突然道:“东野一族杀羽,天鬼一族进攻多次受损,伤亡惨重,而后瘟疫肆虐,甚至举族高层被覆灭,接着又是天元盟的附属势力几乎全部被灭。这种种手段亦正亦邪,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一切都不符合龙府使者堂堂正正的风格,所以我怀疑这个后面的神秘存在,应该也这我们这条线上的人。”
大长老听得双眼内闪过一抹精光,恍然道:"我最近查出了诸葛风月的真实身份,甚至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与他关,而且与那位神秘的存在有着密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