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道:“我不日便赶赴域外,不成长生,绝不回来。你我再见之时,望你道身也成长生!”
戚泽颔首道:“好!一切小心!”
忽有戴玉娘走来,对戚泽说道:“那太阴环是前代掌教换给天机子,蒙大师回赠,我曾说要以平天神印作为补偿,如今此宝在手,便请大师手下罢!”取出一方小小印章,递了过来。
师先天被萧天环与戴玉娘联手打死,戴玉娘早存心思,将此宝抢来,萧天环何等气度,也瞧不上这等旁门法宝,便让给了她。
戚泽却不接,道:“常前辈新故,前辈可将此宝重新洗练,为太阴宗再添一件镇压气运的法宝。”
戴玉娘道:“我太阴宗之人何曾食言而肥?再说此宝乃旁门之宝,内有平天道多年收集的香火信愿之力,与本门心法不合,强加洗练,只会平白糟蹋,还是赠与大师罢!”
戚泽心头一动,接过平天神印,道:“那就谢过戴前辈美意!”
戴玉娘见他接宝,心头一定,也算去了一件心事。
戚泽本有去意,平天神印到手,内中所蕴众生愿力倒是给他一个提醒,本想赶奔虞城,忖道:“看来先要会五行宗一趟了!”随即与夏清妍、戴玉娘作别,又寻了小荷嘱咐几句,纵起佛光,赶奔五峰山。
天机子落座道殿之上,萧天环等三位长老亦鱼贯而入,最后是戚泽道身。
天机子望着徒弟,似笑非笑,道:“好魄力,为了搭救太阴宗之难,居然能成就阿罗汉,真是给我长脸!”
戚泽满脸苦笑,道:“弟子知罪!”
天机子笑道:“你又有甚么罪过?”
戚泽道身道:“弟子荒于修行,尚未证就长生,令本门为人耻笑……”
天机子道:“你知道就好!此番回来,就给我乖乖待在山上,先过了风劫,破入待诏,再巩固境界,寻求长生之契机罢!”
戚泽哭了脸道:“是!”
萧天环暗暗冷笑:“这一对师徒好不要脸,将长生看成甚么了?戚泽能证阿罗汉,未必能成长生,若是在苦修几年,长生唾手可得,天下修道之士皆可上吊去了!”
天乾子道:“掌教,宁虚子说昆墟派中尚有太乙存世,何不召集天下道门,逼其出山,与天魔一战?也好过眼下这般,被天魔围困,只能被动挨打啊!”
卓无量与萧天环皆是此意,既然宁虚子亲口承认昆墟派尚有太乙,便当出山炼魔,为此界一战。就算那尊太乙不愿,有天下道门修道之人逼迫,除非昆墟派宁愿声名扫地,总要出山一战的。
天机子摇头道:“道门又非魔道,岂能行此逼迫之事?昆墟派那一位若是有心,自会出战,若是避战,也没得法子。此法断不可行!”
卓无量道:“掌教之言甚是!我五行宗行事,自要堂皇大气,不可剑走偏锋,不然只会堕了一派威名!”
萧天环道:“北邙山里不也有一头太乙老僵?不出山与道门为敌已算不错,指望不得其与天魔征战了!”
天乾子道:“魔道本就脱胎自天魔之道,与天魔沆瀣一气乃是正常,指望他们对抗天魔,简直便是笑话!”
萧天环道:“难道我等就只能被动挨打,眼见天魔压境,就不能主动出手一回?”
天机子道:“时机未熟,稍安勿躁!”
萧天环冷笑道:“好,时机未熟,天魔暂不去管,先将门中之事理顺再说!我那腾鸾剑元灵几乎灭去,掌教始终不肯说出原因,不知有何顾忌?”
天机子叹了一声,道:“时机未至,多说无益!”
萧天环火气一起,便要不管不顾,天乾子忙死死将她拉住,狠命摇头。
便在此时,一道佛光落于峰顶,现出戚泽报身,走入殿中,向天机子与诸位长老作礼,随即与道身立于一处。
萧天环当即调转目标,道:“戚师侄,你是下代掌教,你来评一评理!”
戚泽道身苦笑道:“还是等弟子接掌门后之后,再为师伯评理罢!”
萧天环怒道:“一师一徒皆是无耻之尤!哼!”
天乾子忙岔开话题,叫道:“掌教师兄,戚泽证了阿罗汉,乃是长生战力,门中有四位长生,还有玄武可引为臂助,不如先将天秀湖中巢枝之事解决!”
卓无量立刻道:“此言大善!本门法宝遭了魔染,岂能忍得?合众人之力,定可炼化魔气,还巢枝本来面目!”天柱峰无人主持,他修炼的又是木行道法,只要巢枝重光,此宝还不乖乖落到自家手中?因此对此提议最是热心。
萧天环心头一动,道:“如此也好!重炼巢枝之事,想来掌教至尊再不会推脱了罢?”
天机子略一沉吟,道:“此事倒可做的!戚泽佛门之身尚有要事,不必他出手,只我等四人便可!”
天乾子道:“既然掌教如此说,我等自无异议!”
戚泽报身取出那方平天神印,说道:“戴真人将此方神印与了弟子,弟子此来是想请师尊出手,助弟子炼化其中万民愿力!”
平天神印一出,诸位长老当即目光汇聚。萧天环哼道:“我顾及面皮,未取此宝,想不到戴玉娘居然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