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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一如既往地和园子共进晚餐,&bsp&bsp虽然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才过不了两天就完全适应了。
没办法,&bsp&bsp园子这里的伙食完全由须佐之男上手,&bsp&bsp每天不带重样地吃,美味得舌头都要化掉了。
他是得多找虐才会不吃这里的食物,跑到别的地方去吃冷饭冷菜。
须佐之男原本就会一千多种菜品,&bsp&bsp现在居然还在利用休息时间在网上学习新的料理知识,超级勤勉,就连园子都对他有些上瘾。
能够抽到须佐之男,真是太好了。
最开始禅院甚尔懒得多和园子说话,&bsp&bsp可是园子依然会用着期待的目光和他说话,并且在他应声的时候眼睛变得亮亮的,&bsp&bsp让人很是招架不住。
后来两人说话也就说得越来越多了。
“你明天要去学堂了?”禅院甚尔倒是没有多诧异,&bsp&bsp漫不经心地吃着菜。
这大半个月,已经足够他大概了解这位神女大人的性子了。
算得上相当好相处,&bsp&bsp从他出生以来见过那么多咒术师,&bsp&bsp没有一个像小神女一样温柔的。
不知道为什么,&bsp&bsp小神女对他真的态度很好,平时也不会经常找他,&bsp&bsp就待在房间里安静地看书,在她这里当护卫,过得也是相当轻松。
禅院园子似乎是个真的不在意术士和非术士身份的人,这种态度伪装一天两天还好,&bsp&bsp但是能够一直伪装下去就不太可能了。
……还真是稀奇。
明明在这样扭曲的家庭长大,自己又是禅院家数一数二尊贵的术士,本身却不在意术士的身份。
但是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算她真的没有所谓的非术士歧视,&bsp&bsp自己这身被她看好的‘实力’,她也完全没有用到。
他的对面,纯白长发的幼女点了点头“父亲提出的,我也想要早点在禅院家立足,甚尔君不喜欢的话可以待在院子里,或者出去玩也是可以的。”
“出去玩?你当是在养宠物?”
“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这样想法。”她摇了摇头,干净的眼睛毫不避讳地对视上了甚尔那双总是充满了阴霾的狭长眼眸。
“只是感觉对甚尔君而言能够短暂离开禅院家,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甚尔君不喜欢待在禅院家吧。”
“还用不到你多管,你去你的学堂。”禅院甚尔似乎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想要逃避的时候就敷衍着直接装作不在意地低下头吃饭。
“也不知道学堂里的孩子是怎么样的性格。”她喃喃了一句。
园子不是单纯因为直毘人提到明天去道场和学堂就贸然前往的,她早就了解了一遍学堂的学习范围,确保了自己能够鹤立鸡群之后,才同意的。
“那些家伙养出来的垃圾能是多好的东西。”甚尔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看不顺眼的你直接动手不就行了,你的话,无论揍了谁他们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吧,就算是砍断手脚,家族都被帮你善后的。”
“不要这样说,这样砍断手脚就有些过分了,甚尔君。”园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唔,不过最恶劣的应该还是直哉哥哥吧。”
禅院甚尔抬起头“谁?……啊,我好像有点印象,是和直毘人有着相同术式的那个啊,你见过了?”
因为园子原本就有着亲和力buff,在甚尔面前性格温和善良,还是个年幼的孩子,现在甚尔早就对她没有最开始的排斥了。
和园子待在一起,他完全感受不到专属于冠着‘禅院’姓氏的恶意,内心宁静得像是被皎洁清冷的月光轻吻一般。
“嗯,之前见了一面。”园子眼帘微垂,“感觉不是很好相处,直哉哥哥大概是讨厌我的。”
园子毫不心虚地在禅院甚尔面前给禅院直哉上眼药。
禅院甚尔不以为然“你抢了他原本的位置,他会喜欢你才奇怪了。”
照这个趋势下去,禅院园子和禅院直哉争权是必然的事情,家族不可能舍得让她离开。
那原本应该成为家族中心的她的哥哥,自然是不甘的。
“那种事情我完全无所谓,只要父亲和甚尔君喜欢我就足够了。”
一句话就让禅院甚尔梗在了原地。
“……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园子似乎是看穿了他内心的波动,她微蹙起眉“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让甚尔君困扰了。”
“……比你困扰的事情多了去了,待在你这里总比待在别的地方好上一点。”
对于这点他倒是并不否认。
“是吗,那就好。”园子松一口气。
像是禅院甚尔这种人,一天两天是没有办法攻略的,他对周围的恶意太大,得先让他适应了自己的存在,再逐渐表露感情。
只有让他了解了自己的‘温柔’‘善良’‘真诚’这些特性,说出的话才会更加震撼他,更有力度。
看他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就是时候进入下一步了。
她的情绪也已经完全酝酿好了,万事俱备。
园子确定准备好之后,她像是有些犹豫一般缓缓抬起眸子“那个,甚尔君之前问过我,为什么选择甚尔君,为什么喜欢甚尔君,对吧。”
“啊,无所谓,和我无关。”禅院甚尔抬起头。
“那就当做我想说好了,因为我觉得甚尔君肯定认为是哪个多嘴的侍女提了你的事情,其实不是的。”园子缓缓道来。
“侍女们从来不会主动找我聊天,是我主动问起,然后知道甚尔的。”
“蛤?什么意思。”
有了她这个开头,倒是让禅院甚尔的耳朵竖了起来。
“因为禅院家有特殊体质的就只有我和甚尔君吧。
我从小就待在这里,周围的人对我的态度也过于恭敬了,除了偶尔来看我的父亲可以聊天,侍女们都和人偶一样,所以感到非常寂寞。”
“大家都说我是特别的,但是这份特别也太奇怪了。为什么只有我的眼睛是这样的颜色,为什么只有我的眼睛是特别的呢,绝对是有有着同样经历的人吧,我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