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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侯府。
等到日近傍晚,&bsp&bsp终于送走所有来客后,府里得了个消息,说是太子的茂园赶走了个自作主张的管事,&bsp&bsp名字正是叫王高。
韬略堂里,今天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江兴德舒展开疲累的身体靠向椅背,本来还有点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这是太子给出来的委婉交代,&bsp&bsp说昨天的事不过是下人自作主张而已,并不是太子的本意,&bsp&bsp这是要大事化了,&bsp&bsp好事!
江兴德当下让人叫了江宗和江宣来,&bsp&bsp说了这个新得的消息,&bsp&bsp跟着开口提点江宣,&bsp&bsp“太子已经表态,人也赶走了,&bsp&bsp这事就这么了了。”
江宣不置可否,&bsp&bsp“昨天宴上太子都没说什么,怕是有人在里面挑唆生事。”
江兴德翻个白眼,&bsp&bsp老四这个直性子果然必须得有人提溜着才行,&bsp&bsp直接没好气道“太子都这么说了,不是也是,这事就这样,&bsp&bsp揭过了。”
江宗小声给解释了几句,&bsp&bsp“太子身边的人不好随便结交或查问,&bsp&bsp这对我们武将来说太犯忌讳了。”
“难得太子自己退了一步,回头我们还得再想点法子跟太子那边缓和缓和,好彻底把这件事翻过去,&bsp&bsp这关头就不要再多做什么了,万一哪里又不小心惹到了太子,毕竟今天……也算损了点太子的颜面,到时新仇旧恨加一起,得不偿失。”
江兴德听得微微颔首,他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是万不能再惹太子了,老大还是稳重。
江宣此前对外的形象是直来直去、用拳头说话的莽夫,这个形象很好用,他不准备扔,但现在在侯府里立足已稳,不用太过担心被忌惮,脑子也可以稍微展示一二了。
当下江宣建议道“倒也不用去查太子,让人关注下下面几个皇子那边的人,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真要是有人对府里有敌意,有一怕就有二,早点找到了人以后也好防备。”
江夏侯府是在太子身边没人,也不好大动干戈去查这事的始末,但二三四五皇子有出身加持,各自的触角可比侯府多多了,他们或他们背后的人怕早就在太子身边做过各种安排了,消息肯定比府里灵通,不信这次的事他们会不去探查。
江兴德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别的不说,同为勋贵,魏国公府那边还是能打探到点消息的,只要不直接冲着皇子本人去,做得隐蔽点,应该也算不上犯忌讳……
心里有了定计,江兴德挥手打发人,“行了,知道了,累大半天了,都散了回去歇会。”
按侯府惯例,晚上在鹤芝堂可还要办个只有自家人的家宴。
江宣和江宗出了韬略堂后,并没直接回去歇着,而是去了江宗的外书房,准备去挑江宣的第二个亲卫。
按制,虎贲卫的六品校尉有三个亲卫名额,江宣准备其中两个拿来提拔手下,发展在官场上的势力,另一个拿来收拢江氏族人,发展在宗族里的势力。
官场那边不用说,光杆司令不可取,至于宗族这边,一方面古代普世观念讲究一荣俱荣、同气连枝,一个人出头了得扶持提携一下族人,在宗法社会里,发达了不带宗族玩的弊端很不少。
另一方面,江宣需要知道点族里的各种动向,这样万一有不好的苗头时候可以及时整顿,封建社会是讲株连的,管好自家的同时族人也得管好才行。
此外,江宣也需要在宗族里有点自己的拥趸,能发出自己的声音,起码关键时候不能让宗族跟他对着干,毕竟他跟江兴德、江宗的利益并不完全一致,虽然他是很想大家一起求同存异、和和美美,但未来谁都说不准,还是得未雨绸缪一下。
江宣对族人了解不多,之前就请了江宗帮自己寻摸一下,江宗虽然也是大多时候都待在虎贲卫里,但他身后有侯夫人和世子夫人这两个宗妇。
这半个多月以来,侯夫人、世子夫人两个人经过各方比较后,最后选出来了三个不错的族里子弟,今天那三个人都有跟着家里人过来吃席,这会正被留在江宗外书房那。
江氏宗族里以前站江丁母子的不少,但坚持拥护老侯爷这个嫡长子的也有,这次的三个自然都是那些人的后人,各家立场都没问题,肯定心向侯府。
江宣过去把三个人都问了一遍,得知第一个稍显细瘦的叫江实,今年二十二,他家里跟侯府关系紧密,父兄里好几个在帮着府里做事。
第二个体态高壮的叫江守,今年二十,是家里独子,自家有点铺子和地,家境还不错。他亲爹是个秀才,在族学里教书,在族里有点声望,江宣刚进族学时候,对方还教过江宣那个启蒙班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