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笑着颔首,“四弟。”心里稍有点可惜,芝郎跟他四叔一直不太处得来,但想想小儿子从小可爱机灵,身康体健,没有什么需要被福旺的,不亲近就不亲近吧,缘分这事强求不来。
江宗看了看天色,“该出发了。”
世子夫人点头,带着江显昌、江显盛上了世子车架,另点了两个大丫鬟同车照顾,别的丫鬟、婆子让上了后面两辆青帷平顶马车。
女眷们坐好,江宗、江宣上马,领着一队护卫护持左右,一行人鱼贯出了东角门。
马车哒哒走在街上,江宗看着另一边在车架遮掩下若隐若现的江宣,眉眼温和。
鹿郎是他第一个儿子,他不知倾注了多少心血和关注,怎么会不知道儿子有点不妥、察觉不到妻子的暗里教导。
身为承爵之人,他得为侯府考虑,侯府不能交到一个顶不起门户的人手里。
但身为父亲跟夫君,他也实在放不下妻儿。
最后,只能当做不知,暗里帮着妻子描补,希望能把鹿郎教导得足够“守成”,或者自己争取多活些年,把长孙教出来再闭眼。
再坏的情况他都考虑过了,就是万万没想到,鹿郎有一天突然就“开窍了”!
本来他摸不着头脑,以为儿子就是长着长着就“长好了”,没想前阵子老爷给他透露了几句,说是老四命格好,能福旺亲缘,不只外城东的送子娘娘庙、外城北的财神庙、外城南的城隍庙里算出来的命数都如此,最重要的是,老爷自己身体也在日渐好转。
以前,他不信什么命格,以后,他希望世上真有命格这回事,能庇佑他家小儿福寿安康。
江宣感觉江宗好像一直在看自己,一夹马腹,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超车了马车车厢,给了个疑惑眼神。
江宗笑着摇头,示意没事,他心里记着老四的情分就是,说再多,不如多照拂。
两刻多钟后,马车到了宋国公府,世子夫人带着两个儿子被人簇拥去了后院,江宗、江宣被引去了东边宋国公世子,也就是宋忍冬的院子。
江宗笑着拱手,“大哥,生辰吉乐。”
江宣也跟着拱手祝了一句寿。
江宗跟着解释了一句江宁今天在宫里当差,调不了班的事。
至于薛氏偶感风寒,不好过来倒是不必他提,世子夫人跟亲娘、大嫂提一嘴就行。
宋忍冬拍了下江宗肩膀,“当差为重。”
转头去打趣江宣,“还好我生辰是下半月,要是上半月,怕宣弟还在山里没出来。”
江宣十月初开始巡查虎贲卫辖区内的山道,十一月初第二次进山,每次一巡查就是半个多月。
江宣笑,“山里还是挺有意思的。”
野外生存相信大多数人都憧憬过,他上辈子人菜,没胆量也没什么时间,这辈子身手够了,自然要好好深入体验几把,当然最主要还是想亲身实地摸清楚虎贲卫辖区内的具体山区地形。
现在大雪已过,山里比上京城还要冷,宋忍冬心里感叹,江家老四实在是个能吃得了苦的,听说这一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没歇过,他们这样的人家,向来不缺前程,只缺愿意上进的子弟。
又说了几句,那边来了新的客人,宋忍冬叫来宋半夏,说江宣“今天来了不少年轻人,都在后面花园里,跟我家老三一起过去玩会吧,你大哥留这陪我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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