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江宣用力,卫小娘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只剩下“嗬嗬”声。
周围一片哗然,这是要干什么?
有人混在人群里喊,“想当街行凶不成?”
西大街是上京主街之一,街面上常年有金吾卫巡视,事端刚生的时候,就有金吾卫小跑了过来,一看是他们外西营一把手罗参将的亲家江夏侯府的事,一边让人叫增援,一边安静守在了旁边。
江宗对着街边一挥手,金吾卫立刻入场,一面把中间围了起来,一面维持人群秩序,同时寻找刚才故意鼓动生事的。
四周的嗡嗡声顿时小了下去。
过了会,见人又翻白眼了,江宣松了一点手,“谁派你来的?”
卫小娘看着江宣脸上表情从始至终没变过,仿佛周围怎么说都影响不了他一丝一毫,而她脖子疼得像是已经断了一样,肺部也刺疼难受,眼前一阵阵发黑,再不敢赌别的,再来一次,她怕撑不下去了!
此刻她万分庆幸自己留了个心眼,叫一直惦记她的邻居二哥暗里偷偷跟踪,才知道了对方是“宁……宁远侯府……管事……”
江宣本意只是让她说出“受人吩咐过来碰瓷祸水东引”的内情,没想到直接就把宁远侯府挖了出来,经手办这事的人手段还真是糙。
江宣给卫小娘撒了点金手指,“大点声。”
卫小娘觉得嗓子好像缓了过来,没那么疼了,大喊道“宁远侯府管事!”
都是那个狗娘养的说什么给老娘指个明路,明你&apap¥的路!
江宗眉眼顿时放松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波跟他江夏侯府关系可不大。
人群又“哗”了一下,还牵扯了别的侯府,你们这些侯府可真是会玩!
江宣冷哼,提声,“刚才我大哥差点惊马,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堂堂超品侯世子真出了什么事,你全家流放都是轻的!”
江宗心里熨帖,不怪老四火气大,刚才的确是太危险了。
江兴德常年带着人经过西大街,这边店家、不少行人都认识江宗几人,纷纷点头,是这个理。
江宣给卫小娘一点点撒微金,这玩意糟心,但罪不至死,刚才掐得没留手。
转头对江宗道“大哥,不如带他们去金吾卫,让金中郎好好审一审?”
外西营有个姓金的中郎将,正是二皇子外家皇商金家的旁支。
事关黄太监,把二皇子的人拉进来一起料理后续比较好。
江宗点头,他也有此意。
一行人立刻去了金吾卫外城西官署,找到金中郎,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金中郎拍桌子,“宁远侯府好大的胆子,这是想挑起江夏侯府跟二殿下之间的争端吗!”
这种事,不立刻否认,或者甩锅到黄太监个人身上,居然开口就把二皇子扯了进来,江宣大概知道这个金中郎的成色了。
江宣“大人,这事刚才在街上闹得有点大,不少人都听到了,恐怕对二殿下名声有碍。”
金中郎看江宣目光不善,“江四爷今天倒是好大的威风,要是先把人带过来再审,痦子一盖,哪有那么多事?”
江宣叹气,“谁能想到他们居然敢牵扯二殿下,开始只以为是我们府里的老对头找茬,就想着自己直接料理掉完事的。”
金中郎哼一声,这倒也是,还是宁远侯府太混账。
把江夏侯府扒拉了出来,又把宁远侯府踢了进去,江宣就闭嘴了。
之后江宗跟金中郎商量了一番,决定这事就定性成江、宁两府之间的争端,打手、卫小娘都是宁远侯府的人,黄太监只是宁远侯府故意攀扯的。
江宗“宁远侯府这次理亏在先,大人让人给那边带个话,事关二殿下名声,他们肯定不敢有二话。”
金中郎捋小胡子,“这是自然,谅他们也不敢。”
卫小娘可恨也可怜,江宣开口帮了一句,“大人,宁远侯府这次敢暗里算计二殿下,就怕他们下次还敢。眼下这些人最好捏手里,还得让他们好好活着,万一日后宁远侯府反嘴,只要他们咬定听的宁远侯府的令,压根没有什么黄太监,那就攀扯不到二殿下身上。”
“他们这几个小民,总比宁远侯府好拿捏。”
最后一句话太有道理,金中郎点头,“很是。”
辞别了金中郎,江宗点了一个亲卫回去告知侯夫人一声,让府里之后小心点宁远侯府,自己则带着江宣几个继续往虎贲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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