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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bsp&bsp江兴德带着人回了虎贲卫。
没什么波澜的六天过去后,四月二十八,&bsp&bsp江兴德又带上人回侯府。
天色近午时候,&bsp&bsp一行人出了西南直道,出现在上京城西外五里处。
江宣打了个招呼,“老爷,&bsp&bsp我要去白云观供点东西,就先不跟你们回去了。”
江兴德有点诧异,&bsp&bsp“你供什么?”
“我自己做的一些桃木无事牌之类的小东西。”
所谓无事(饰)牌,&bsp&bsp就是不雕刻任何纹饰的牌子。
这在江宣上辈子,&bsp&bsp是明末一个玉雕大师陆子冈的手笔,这辈子当然是太zu搞出来的“雅事”。
“你没事搞那些做什么?”
“供好了以后送人。”
到时配上一点点金手指,&bsp&bsp那就是开过光有效果的好法器,特别有排面的贺礼佳品,&bsp&bsp惠而不费。
“旺人”的人设已经艹了,&bsp&bsp那就艹到底。
在这个主基调有点迷信的世界里,&bsp&bsp江宣自觉这个人设不算离谱,比他珠玉在前的多的是。
比如太宗皇帝的养女福隆公主,那就是大写的一个福娃。
想当年太宗皇帝还是皇子时候,一直养不住孩子,直到他二十五岁因为好心收养了兄弟的一个不受宠闺女,之后连生二十几个子女,&bsp&bsp无一夭折。
等太宗登基,&bsp&bsp子女里第一个册封的就是这个养女,太子都要晚她一步。
后来福隆公主给自己找了个祖上阔过的驸马,&bsp&bsp当时驸马家里各种天灾**,&bsp&bsp搭上福隆公主后立马遇难成祥、逢凶化吉,&bsp&bsp最后重振家声、位极人臣。
纵观福隆公主的一生,基本跟前世里的福气女主也差不多了。
别的珠玉还有很多,江宣放其中连出挑都算不上。
而且,有时候,一个人什么都平平或者说正常,反而可能让人觉得不正常,不妨偶尔出格一下。
江兴德想到江宣的旺人属性,心里有点火热,不知道他亲手供奉出来的东西会不会也有点不一样,“去吧,回头供奉好了给我留一个。”
江宣应下,跟江兴德他们分别。
打马去城西二十里外的白云观添了香油钱,供奉了东西后,江宣调转马头往回走。
一路进了上京城,路过内城西大街上宝荣斋时候,江宣进去拿了装裱好的《百寿图》,又留下了一副《百福图》。
到天色近未正(),江宣才回到侯府,简单梳洗吃了午饭后,往后院去看丁姨娘。
一路遇到江宣的下人们无不停步,堆上一脸笑行礼,态度比以前更恭敬了两三分。
江宣上次当众轻松揍翻二十多个金吾卫,展露了过人实力都还是次要的,揍了江宏却屁事没有,在这些下人们心里才是主要的。
“长生!”
从正午江兴德回来后就巴巴等着儿子的丁姨娘立马拉了江宣去屋里坐,一叠声地让人上茶、上点心。
母子俩互相问完日常,丁姨娘兴致勃勃地说起江宣揍完江宏,第二天一早回虎贲卫后,江宏妻子罗氏跑来找茬的事,“我直接给她狠狠骂了回去,骂得她一句嘴都还不上。我当年可是在村里长到十岁出头的,什么腌臜话没听过,还敢跟我比骂人?”
“然后转头我就去夫人那告状去了,夫人让她抄二十遍《孝经》,没抄完就别出门了。”
江宣在心里给江宏夫妻俩记了一笔,嘴上跟着附和,好好夸了丁姨娘一顿。
有儿子的肯定,丁姨娘特别开怀。
等丁姨娘乐完,江宣从怀里掏出了个打磨得很光滑、纹理挺好看的桃木簪子,“我自己削的,手艺不好,没雕什么花纹,给姨娘平时簪簪头发。”
既然要雕东西送人,那第一个当然要送亲妈。
塑料亲爸就算了。
丁姨娘心里顿时酸酸涨涨的,鼻子也跟着酸,抬手小心接过簪子,“很好看,姨娘很喜欢。”
等母子俩腻歪完,柳婆子进来添茶时候,寻机提了一嘴,“现在不知道多少下人到姨娘这献殷勤,都想来少爷身边伺候。”
丁姨娘顿时又眉飞色舞,这段日子她是被人拍了不少马屁,但嘴上坚决道“管他怎么热情,长生说了不添人那就不添人。”
绝对不能给儿子添乱!
江宣笑眯眯的,“听姨娘的。”完全没搭柳婆子的话茬。
柳婆子也没再多说。
转眼到第二天,四月二十九,江兴德寿辰。
江宣一觉睡到天蒙蒙亮,被叫起来后迅速洗漱了,往韬略堂去。
出了西夹道后,远远的就能看见韬略堂门口已经扎起棚子,摆放好了好几排桌椅。
大周用的历法近似前世农历,四月底的天早就入夏,外面气温不低,室外用餐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
等江宣到院门口时候,正好江宗、江显昌和江宁从后院过来。
打了个招呼,江宣弯腰把胖娃抱了起来,摸了摸他小脑袋,一点点给撒微金。
江显昌本来就有点困,微金一撒上,直接一头扎进江宣脖子里,等他们走进正堂落座后,人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