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呃……”
陈石一时有点愣住,这四少爷不按常理出牌啊。
江兴德狐疑侧头看江宣。
就老四跟赵海对练那架势,看着就是个爱动拳头的武夫,还不是个好性子的,夏山说撅就撅,听说跟老陈也敢直接硬怼,之前老三不想让他去虎贲卫的事,他应该也能看出来几分,要是哪天又想到这事一个火气上头……
江宣回看江兴德,眼神纯真无辜,跟棕云想骗金手指时候看他的眼神一般无二。
江兴德心里有点恶心,这什么狗pi眼神?就老四那脸皮厚的,就算真是他干的,不也该若无其事、坦坦荡荡、一点不觑吗?
事有反常即为妖!
江宗也看得撮牙花子,牙酸。
老四平时跟赵海对打是怎么个狠劲他也看过不少次,那是真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一般人看着都觉得受不了。
结果一个狠人,突然露出个纯真无辜的小鹿眼……
江宗侧头,简直没眼看。
陈石找回思路,直接问江宣,“听说四少爷在虎贲卫操练得很不错,不知三少爷遇袭这事,跟四少爷到底有没有关系?”
江宣转头直视陈石,“陈卫尉,凡事要讲证据。我当时是在万隆客栈后院,但那后院门是锁住的,墙又那么高,我怎么往后巷跑?”
“万隆客栈后院墙只有丈许高,身手好的,在墙上借个力就过去了。”
“墙上有我的脚印?”
那倒是没有,那墙里面是涂白的,要有脚印他们肯定能发现,但是,“墙头上积灰看着有被特意抹平的痕迹。”
“我怎么上墙头?”
就江宣那个上墙法,一般的精兵都干不来,得精兵里面的精锐才行。他现在也就跟赵海对打得有点狠、身体恢复看着比较快,真实力倒没展示多少,也就是个精兵营中游最多了。
陈石又故作犹豫了下,“……也不是不能搭梯子。万隆客栈听说是安陆侯府二太太娘家的产业……里面人我们也不敢狠问……”
安陆侯府是何处?
江夏侯府正经姻亲。
侯夫人的娘家。
江宗、江宁的外家是也。
江兴德皱眉。
陈石看得心里一喜,早就听说江宏跟嫡母不太和睦,终于把水给搅浑了!
管他是不是,能攀扯的都给他攀扯上,能往多大扯就往多大扯!
江兴德回神,这事应该跟夫人无关,夫人自从……后来干的都是明明白白的事,从不藏着掖着。
但是嘛,江兴德又侧头看了江宣一眼,倒是老四这态度,没准还真是他干的。
江兴德打发陈石,“跟安陆侯府无关。这事你们不用管了。”
总不能让人查出来他四儿子套了三儿子麻袋!
陈石压抑住内心喜意,“是,侯爷。那在下……”
“我刚才是说不用再管,你听懂了?”江兴德又强调了一遍。
陈石正色,“在下明白。”大户人家都不想家丑外扬,这事他一定烂在肚子里。
江兴德点头,“让老伍送你。”
守在门口的老伍侧身站出来,送了陈石出去,最后自然会顺便奉送一份谢礼。
江宣心里也喜,他之所以留下这么多马脚,就是让江兴德怀疑上他,省得他大张旗鼓劳民伤财找凶手,事态太大会不好控制,容易误伤无辜,古代是不太有人权的。
当初挑万隆客栈,也是看中对方背景,有侯夫人在,还事关江宏倒血霉的事,她肯定会伸手护一下,不会让江兴德他们迁怒到客栈。
江兴德转头盯着江宣。
江宣无辜回视。
江兴德觉得有点辣眼睛,“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棕云跟枣白。”
那是江宣的两匹马,江兴德也知道,跟马学,出息了你!
江兴德直接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江宣还是那句话,“老爷,凡事要讲证据。”
不否认,态度上就是他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么点事他还扛得住。
但是没有证据,嘴上打死不认。
古代讲孝道,不只是子女孝顺父母,弟妹也要孝悌兄姐,他暗里揍江宏可以,但是明面上不行。
通俗点讲,就是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说,不能承认。
江兴德气笑了,“老子打儿子还要证据?”
江宣也笑,跃跃欲试,“老爷你是老子,你要打我我也没办法,”才怪,人长腿不就是为了跑的,“还手我是不敢的,但是亲爹有事儿子服其劳,我可以去打你儿子。”
你打我一顿,不管你打没打到,我都去打江宏一顿,嘿嘿。
江兴德瞪大眼,这说的什么狗屁歪理邪说?
“噗!”江宗捂嘴忍笑。
到现在他也看明白了,合着老三就是被老四套的麻袋!
结果他还威胁老爷,你敢打我,我就去打你儿子,这个“儿子”不用想,肯定是老三!
不行了,忍不住了,“哈哈哈!”
江兴德被江宗笑醒了,一个暴起,“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怎么打我儿子!”
江宗赶紧上前抱住江兴德,“老爷,息怒,息怒!老四还小!”
江兴德简直白眼翻上天,神他娘的还小!能跟赵海一天打到晚,还能给他三哥套麻袋!
“你给我松手!”
江宗给江宣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走。
江宣乖乖脚底抹油,顺便嘴里还要哔哔一句,“小受大走是为孝,未免陷亲于不义,老爷我先走了。”
江兴德简直心态炸裂,今天他一定要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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