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陆续下了几天,天气也越来越冷,江苓每日待在太子府,他屋子里银碳充足,倒显得与外面的温度格格不入。
萧晟昀不再遮掩自己的态度,一有空闲就和江苓待在一起,府里人逐渐看出,太子对神医生出的不同情愫。
没人敢说什么,太子这样身份做的事,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宫里种了许多红梅,萧晟昀路过时,想起那日江苓穿着红色斗篷站在雪中的场景,上前折了一枝。
晚上,这枝梅花插进了江苓屋里的花瓶中。
江苓屋里添了许多东西,都是太子送来的,不论值钱与否,只要觉得合适,太子就带回来。
江苓拨了拨梅花,渡进去一丝灵力,好让花开得更久一些。
“殿下为何要送我这么多东西?”江苓托着下巴,不解。
“看到这些,想送给苓儿,便送了。”
江苓微微睁大眼睛还能这样?
青年长长的睫毛扑闪,像一只翩飞的蝶,萧晟昀很想伸手碰一碰。
“不要多想,你若是不喜欢,让
人扔出去就行。”不过看到自己送的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被好好摆放在屋子里,萧晟昀心中升起一股喜悦。
那日被皇后点拨后,他做事都是凭本能,他没喜欢过别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尽自己所能对江苓更好一些。
“没有不喜欢,只是殿下再送,屋里要装不下了。”江苓苦恼。
萧晟昀送的东西,有贵重的也有不贵重的,不论值不值钱,在江苓这里的待遇都是一样的。
“装不下了就给苓儿换个更大的屋子。”萧晟昀心道,要是能再装个他就更好了。
可惜,江苓现在还是完全不开窍状态。
怕吓到人,萧晟昀只敢隐晦试探,试探出的结果,往好了说,就是不排斥也不反感他的亲近,往不好了说,就是完全没意识到那一层。
对方始终觉得,他是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动了心,报恩的办法多了去了,他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
“殿下,奴有要事求见。”屋外突然响起范公公的声音。
“何事?”萧晟昀皱眉,“进来说话。”
范公公推开门,一进屋就感受到了暖意,他低着头,不敢多看。
“殿下,您卧房的屋顶被雪压坏了,现在天色已晚,怕是无法立刻修不好,这……”快到就寝时间出了这么件事,范公公忧愁不已。
萧晟昀没有说话。
“殿下那里要是住不了人,可以住在我这里。”
“会不会太麻烦?”
“我住的本来就是殿下的屋子,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范公公悄悄抬头,看到太子脸上一扫而过的满意之色,忙道“奴这就去将殿下的东西搬过来。”
很快,属于萧晟昀的东西被搬到了江苓屋子里,好在江苓屋子够大,再住进来一个人也不显得局促。
洗漱后,萧晟昀坐在床头,没料到这么快就能得偿所愿,登堂入室,一时有些恍然。
江苓泡完澡,披着一头半干的头发进来。
萧晟昀拍拍床沿,声音半哑“苓儿过来,孤给你擦头发。”
江苓顺从走过去,坐到床边,他习惯了萧晟昀给他擦头发,任由男人力道适中为他擦头发。
“殿下会不会对我太好了?”下山这么长时间,江苓不再是从前那个对人世间一无所知的他了,萧晟昀对旁人如何,对他如何,对比过于鲜明,想忽视都难。
“苓儿不喜欢?”萧晟昀心头一紧。
“没有啊,”头发擦干了,江苓把头发往后拢了拢,“只是觉得殿下待我和待他人很不一样,我虽然救了殿下,但我也不是白救的,殿下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要是殿下知道,我也对殿下有所
图,殿下会不会生气?”
江苓转身,抬头看着男人。
两人离得太近,属于青年的淡香扑面而来。
江苓只是穿着单薄的寝衣,动作间,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白皙肌肤,萧晟昀被那抹白色晃了眼,嗓音渐哑“那苓儿贪图孤身上的什么?”
“图殿下的……”
唇瓣开合,萧晟昀目光不自觉停止上面,受到蛊惑一般,身体前倾。
离得更近了,他似乎感受到了青年的体温。
不等江苓说完,男人气息逼近,紧接着,唇上一热。
呼吸被掠夺,剩下的话被堵在喉间。
唇舌间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江苓蓦的睁大眼睛。
震惊中,江苓听到男人的低声呢喃。
“图什么都好,只要苓儿不离开孤,孤什么都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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